現在無相心境中,但此時的無相已經著相。
她會在想,秦弈抱著自己,是不是不夠香?
越想就越覺得面板發癢,曦月也不糾結,隨手一揮。
淡淡薄霧籠罩池邊,如同拉上了紗帳一般,連周遭的暗影都被隔絕,只剩池中點點螢光,閃爍著朦朧的美麗。
池中原有蓮臺如月,已經被取走了……如今新來一輪曦月,款款入水。
衣裳落在池邊。
那被秦弈認為很難解的緊密裡衣,已經解下,潔白地飄落,如同她晶瑩的身軀。
曦月靠在池邊,隨手掬水潑灑在身上,長長籲出一口舒適的嘆息。
她輕輕伸手,纖指拂過池上的螢火,點點星星,抓不住,碰不著,如同天上的星星。
很美很美,在這暗影之中更是難得的美麗,像極了漆黑的夜空裡,朦朧的明河霧靄,如此神秘。
曦月的眼眸漸漸迷濛。
她終究無法按捺地想起了徒弟。
這回可真是……不知怎麼就會和他親密至此,自己主動吻他都算不清幾次,躺在他的懷裡如此習慣舒適,他的手……撫在身上,從來沒有感覺羞恥,反而心中滿是溫柔。
居然還用能不能解開了摸作為獎勵,鼓勵他修行突破。
這要是被徒弟知道了……
那詭異的眼神都不知道怎麼面對。
最蛋疼的是當初自己還是堅決拆散這一對……徒弟還曾經因此起過點叛逆心,差點吵架來著……
她知道了,是會覺得沒人攔她了呢,還是會氣得造反啊……
曦月嘆了口氣。就光憑這一點,本來自己是真的沒可能會和秦弈起什麼男女情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進入崑崙虛以來思維就總是不自覺地迴避這個最要命的事情,好像選擇性遺忘似的,搞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收拾了。
說來秦弈也念念不忘這件事,至今秦弈口中還時不時在罵橘皮老道姑呢。
他要是知道了被他抱在懷中的這位嶽姑娘就是老道姑,他會不會直接軟了……
「噗……」曦月想到這裡忍不住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如同初升的弦月。
這又是再一次地不自覺迴避了要命的事,思維每每一想到那邊就輕觸即收,從來無法深入去想。曦月從來沒想過戒指裡有一根比翼鳥的翎羽,竟能牛逼到影響無相思緒。
總之又是被岔開了……曦月輕輕洗著身軀,腦海中已經無意識地在想,這凝脂般的觸感,自己摸著都舒適,誰能想到已經一萬八千多歲了啊……他真的解開摸的話……嗯……
他還自稱幾千歲,真當我不知道你就三四十啊……不過也好……他裝大一點,自己裝小一點,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可以不那麼尷尬,能夠更搭一點點?
想著想著,曦月的俏臉就不自覺地開始泛紅,嘴唇輕抿著,眼神飄忽,心思都不知道轉哪去了。
正在此時,洞口陣法「咔啦」一響,有人出來了。
曦月心中一跳,愕然轉頭,就看見秦弈傻敷敷地站在那裡撓頭:「奇怪,這片薄霧怎麼回事,怎麼靈池都被遮了?」
喂喂餵……
這地方本來是沒人的,老孃只是下意識設定了一個視覺屏障,不是禁入屏障,你別過來!
秦弈踏進霧中:「哪來的怪霧,為什麼沒感覺傷害性?還有點香……」
香你妹啊,別過……
曦月抱住肩膀縮在水裡。
秦弈站在面前目瞪口呆。
兩人瞠目而視,半天沒個聲音。
你不是出門工作呢嗎?
你不是在蓮臺入定呢嗎?
對視了好一陣子,秦弈才試探著道:「那個……我乾元二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