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啊?
想不明白。
他當然不明白,饕餮早就有身軀有主魂啥都有了,捨棄一個分魂一點都不心疼。他以為這個黑毛球就是主體來著,情報的缺失讓他產生了致命的誤判。
場面上,曦月和秦弈對視了一陣,曦月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白痴。」
秦弈:「……」
曦月怒目而視,忽然又微笑起來:「謝謝。」
「是我要先謝你。」秦弈沒什麼心思,隨口應了一句,又蹲在碑座邊上畫圈圈:「我家狗子……」
遠處的建木之巔,三大王饕餮在閉關中睜開眼睛。
「好痛啊……」它抱著腦袋呻吟:「弄到了神性,然後怎麼就掛了,秦弈這個渣渣不保護狗子?……算了,有神性就行,來人啊!」
「大王!」
「給我弄藥吃,本王魂兒丟了!」
「……」
那邊曦月蹲在秦弈身邊,拱了他一下,問道:「你真跟饕餮這麼好?」
「它是我夥伴,陪我出生入死很久了。」秦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我堪不破,是我朋友就是我朋友。」
堪不破。
秦弈心中又起了幾分既視感,如同當年與明河辯夜翎。
不知道咋的總想起明河。
曦月卻沒有如當年明河一樣跟他辯論兩句,只是吁了口氣道:「先離開這裡,天虹子雖負傷而逃,另外還有兩個人……他們若是來了,會很麻煩。」
秦弈奇道:「你真在跟他們搶門?」
曦月搖搖頭:「我可沒搶到。」
「那還差不多。」秦弈笑道:「你能搶到才稀奇。」
曦月眼裡閃過笑意,正要說什麼,遠處天光,蓮花大盛,沖天而去。
秦弈的目光也被吸引,奇道:「那是什麼……好強烈的創世之意……望天上去了?」
曦月神色凝重起來。這是……悲願和玉真人之戰,被天上人摘了桃子?
可是天上人哪裡還有分兵去搞那邊的力氣?難道不該是集中力量做一件事才對?
正納悶間,就見一道流光飛來,定神一看,卻是鶴鳴。
秦弈不認識鶴鳴,天樞神闕的制服也沒有特別的,大家都是道袍,天知道他是什麼道。
試圖感知氣息,卻同樣是看不透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無相還是另有高妙術法遮掩。秦弈懶得去分辯,不管是哪種,此時曦月的狀態不大好,最好都別和人撞上。
想到這裡便迅速拉起曦月,急促道:「走,此人不知道所圖何來,別和他碰上。」
曦月笑道:「這是我同伴。」
秦弈怔了怔,卻見曦月迎上了鶴鳴:「追兵呢?」
「甩開了。」鶴鳴笑道:「幸不辱命。」
說著遞過一塊石墩。
秦弈看傻了眼,門?
嶽姑娘這夥人真的從天上人手頭搶來了門?太叼了吧?
曦月此時是徹底對鶴鳴放下了戒心,若是真有問題,早就要麼給天上人帶走,要麼自己帶著走了,還能護著門回來交給她?
看來之前的戒備是自己想多了。
曦月接過石墩子,笑道:「崑崙天光恐怕將閉,再遲些出不去了,我們走……」
話音未落,她失聲悶哼一聲,手上石墩如同蟄了一樣,飛速丟開。
鶴鳴驟然出手,一道太極之光印在她小腹上。
曦月猛噴一口血,向後飛跌。
一切電光火石之間,秦弈只來得及飛快地接住她:「怎麼回事!」
曦月勉強喘息:「你封印我,所為何來?」
「封印只為限制師姐。」鶴鳴呵呵一笑,目光看向秦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