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標誌就是記情,不會把她蚌族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
有這心意就好,至少不會覺得自己一腔善意餵了狗。
至於後續怎麼辦,安安不知道。目前來說九大王還沒對蚌女做什麼表示,看似沒有遷怒……最好永遠沒有。
不管有沒有,囚牛大王的音樂會還是蚌女必須要做好的事情,該學的笛子還是要繼續。
安安敲響了秦弈的房門:「先生,安安來學笛。」
結果門是虛掩的並不受力,一敲就推開了。
秦弈坐在窗前書桌上,一手提筆在寫著啥,此時僵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她闖進來,桌下一陣騷動,很快探出了一雙羽翼,繼而羽翼遮臉,一溜煙跑了。
安安完全看不懂這無聲的啞劇,羽裳在桌子下面幹什麼鴨?又急匆匆地跑什麼鴨?招呼都沒打一個,真沒禮貌。
「先、先生?」見秦弈面容抽搐的樣子,安安小心翼翼地道:「沒有打擾先生吧?」
「沒、沒有。」秦弈乾咳兩聲,坐直了身軀:「你來得正好,我在給你寫新的譜子。」
安安鬆了口氣,神色頗喜地上前一看,果然是正在寫新譜子,都寫了一半了。此前經過幾天的教學,安安眼下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了,能看懂這譜子不是獨奏譜,可能是合奏之用。
「距離音樂會還有十幾天,我覺得你學笛子基礎還是勉強可以學得會,但想奏出多好的樂是不太可能了。」秦弈果然道:「我問了羽人們,說大王只是要好的音樂,並不是非要你們各族表現,你若能引外援,奏出它滿意的樂曲,它只會高興,絕對沒有意見。」
安安點頭:「是啊,大王只是希望得到不同的音樂,並無種族之限。實不相瞞,安安原先也這麼想過,想讓先生和安安一起去……就怕先生不肯,不好意思提。」
秦弈笑道:「我也不佔你便宜,也實話告訴你,我自己想和囚牛套個近乎,希望你能帶我進去。所以該算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
安安笑了:「先生確實君子坦蕩。既然如此,是皆大歡喜一拍即合之事,又哪來誰求誰呢?」
秦弈道:「那你讀讀譜,我們這些日子就專職強化練習這曲子了。」
安安行禮:「是。」
剛剛跑出去的羽裳又抹著嘴角回來了,瞪著安安道:「你平時動不動拿殼把自己包起來,怎麼在我夫君面前侃侃而談,說話比誰都順溜?一口一個君子坦蕩,一拍即合什麼的……你想跟我夫君怎麼合?」
沒人的時候還沒什麼,被人這麼一說,安安臉蛋唰地就紅了。
蚌殼一合,一根柱子立在正中。柱子裡傳來快哭的聲音:「只是合、合奏……」
羽裳張了張嘴,這欺負人的感覺,連撕逼的快感都沒有了。還不如當初跟那道姑和魔女撕得痛快呢,沒勁。
秦弈也一肚子省略號,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這些日子覺得安安除了學得不太開竅之外,別的還挺正常……可看這表現,該不會到了大眾之下演奏之時又跟個柱子一樣關起來吧?
那還演奏個球啊?
日常訓練和在大眾面前表演是兩回事,多的是人帶著耳麥罵隊友的時候十幾分鐘不帶喘的,站到演講臺上就結結巴巴半天放不出個屁來。練習的時候演奏得似模似樣有什麼用,上了臺就全崩了。
「這樣不行。」第一次做音樂老師的秦弈終於意識到了關鍵問題,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在柱子邊上立定,敲了敲蚌殼。
蚌殼開啟了一條縫,裡面美眸眨巴眨巴。
秦弈板著臉道:「論吹笛子這件事,你是視我如師,對不對?」
「是、是的,安安是誠心學笛。」
「那我的訓練方式你全都聽從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