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秦弈身軀。
秦弈一掙擺脫,指天怒道:「明河有難,不見你出來救一下,安全之後就說三道四嘰嘰歪歪的好意思嗎?」
明河拉了拉秦弈的袖子,低聲道:「其實師父一直在……」
秦弈怒道:「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明河急得臉都漲紅了:「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秦弈嘆了口氣:「沒怪你,我跟你師父說叨說叨。」
明河垂下腦袋不說話了。
其實秦弈雖然惱怒,倒也沒駁曦月,因為他隱隱也知道對方說的有理,可能是對的。
自己這邊兩人一時意亂情迷,不夠理智,這種時候是明河最脆弱之時,心志不堅、靈魂虛浮,是典型的趁虛而入。很容易在她心裡刻下此生難忘的烙印,情難自己,但確確實實很有可能就此變成一個沒有意志力的軟弱者。
就像長跑之後應該走一走而不是立刻躺下一樣,這時候的明河確實不該沉陷於情愛,對她修行不利。
只不過你之前不救人,現在來說大道理,讓人聽著很不爽就是了。
再說了,我們就親個嘴兒,也不見得就要做那事啊!我至於那麼不分時候嗎?
秦弈想著就更氣,繼續指天問道:「之前你說百年暉陽,現在我秦弈暉陽五層了,你……」
「哦?」魂音悠悠打斷:「我之前說的是你若百年暉陽,才算有資格,什麼時候說過百年暉陽就答應你們的事了?」
「那你豈不是純忽悠?」
「你答對了,少年。」
秦弈氣得一跳三尺高:「你!」
秦大爺這麼多年,啥時候給一個女人這麼忽悠過,還是個板臉橘皮乾巴老道姑!
曦月在冥河之外,負手看著秦弈氣急敗壞的表情,眼裡很有趣意。這男人一直以來或淡定或豪情或隨性,總的都是一種開朗形象,挺有正面感染力,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發怒。
發怒的物件還是她曦月。
她玩味地笑笑:「饕餮洞外,本座好歹在左擎天面前護下了你,你就這態度麼?」
秦弈道:「一碼歸一碼。如今我完成了當初前輩的提出的要求,現在正式向天樞神闕提親,求娶明河,望天樞神闕給個章程。」
明河的臉唰地紅透到耳根:「你……她……師父,他……」
沒人知道她在說啥了,語無倫次。
曦月笑道:「如果本座說,無論如何都不行呢?」
明河石化。
秦弈此時非常清醒:「如果真是無論如何都不行,前輩當初就不會約什麼百年暉陽。否則提這個幹嘛,直接殺了我不乾脆?會提此約,就證明不是不可商量,所以前輩到底還有什麼要求,不妨一發說個明白。」
「我提百年暉陽,其實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只不過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可能是相關者……」曦月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這麼理解,也別說我天樞神闕說話不算,本座認可你能與明河議親的前提。至於後續要求……」
她頓了頓,忽然笑道:「你自己當初提的不錯,叩得開神闕,方可攬星河。我們等你喲,少年。」
隨著話音,明河又被抓走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上飛,又氣又急:「師父,他怎麼可能真做得到!」
「你個小蹄子開始外拐了?這話是他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自己說的話,哭著也要吃進去!」
聲音悠悠,越來越遠。
秦弈斯巴達地站在那裡半天,抽搐了半天嘴角,仰天怒道:「我當時那就裝個逼,一定要當真嗎?換個條件啊喂!」
哪裡還有迴音?連明河都消失不見了,如同突兀地跨越了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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