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各枝開始萎縮。我不敢妄動,便先退了回來。」
秦弈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流蘇道:「無論是建木的問題,還是這一枝的問題,我們根本無能為力,這就不是你現階段能處理的。龍子之中有無相者,天塌下來它們會頂,你想太多毫無意義,平添煩惱。」
秦弈沉吟道:「我得告訴羽裳。如果是被人刻意阻斷,她們要調查。」
流蘇嘆了口氣:「你說了沒用,因為表面上這裡的生命力濃鬱得一如往昔,她們看不出問題。你難道告訴她們你想偷建木的生命之源,鑽到裡面去追本溯源才發現的?羽飛綾當場能把你丟海里去餵魚。」
「……」秦弈啞然。
「反正無論是哪種問題,爆發都不在一時。」流蘇道:「現在就是先當不知道,該煉丹煉丹,該幹啥幹啥。同時密切關注這裡的狀況,我們身在此處,若起變故說不定還能當場揪住原因。」
秦弈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流蘇靠譜的時候,說話一直很有道理。
流蘇又道:「羽人們最好祈禱我和狗子恢復順利。若我們無相了,那就什麼都不是問題,看在她們跪得人舒服,順手幫她們一把也行。」
秦弈翻了個白眼。剛說你靠譜呢又開始了……
狗子淡淡道:「這裡養魂,對你我非常有利,要使乾元魂力圓滿不過數日之功,就怕動作太大,到時候有傻子說是被我們吸乾的……」
秦弈無奈道:「哪有那麼奇葩,練你們的魂去,我煉丹。」
流蘇狗子齊聲道:「你說的。」
秦弈忽然有點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就感到周遭靈氣狂湧,生命之息不要命地往黑白兩個球身上鑽,彷彿在身邊形成了黑白兩個巨大的漩渦一樣,連天色都黑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秦弈默不作聲地默默煉丹,不敢說話。
大佬的世界,目前還是沒看懂啊……一旦這倆放開了吸收,確實是能有天地反應的,可不是自己這點暉陽修行的潤物無聲。
遠處,不少羽人看著聖木上的黑白氣旋,擦著汗問羽飛綾:「族長,這……」
羽飛綾羽裳母女倆面面相覷了一陣子,她們倒是略微能懂上面發生了什麼,因為她們也在上面吸收過生命之能,只是她們當初最多就是一個小小氣旋在環繞,在巨大的樹冠之中幾乎都看不見有狀況。
秦弈這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有如此恐怖的氣旋,大得都快上天了,而且還兩個!
黑色的那個遮天蔽日,氣息狂暴無匹,隱含著非常暴戾兇狠的危機感,讓人見而心悸,不知道是怎樣的兇獸正在現世,連天機都被牽引,烏雲之中顯出了極為猙獰的鬼臉。
「饕餮。」羽飛綾低聲自語:「加強島中陣法防護,否則這等天地異象傳出去,會惹人窺伺。」
「是。」幾個羽人飛奔出去,給護島之陣啟用了最高警戒級。
繼而又忍不住回望聖木之巔……若那黑色的氣旋是饕餮,白的是什麼?
這黑白氣旋可不是太極……因為白的比黑的大,大很多!
黑的已經是遮天蔽日得很離譜了,白的更加兇狠,之前剛剛爆發之時還沒感覺,時間一久就發現,白色的霧靄已經把黑雲擋得都看不見了,天上烏雲上的猙獰鬼臉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白手摁著臉撇到了一邊似的,委屈巴巴地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極為磅礴縹緲的意志,那氣息高居天地之上,抽離三界五行,就像是一隻巴掌將整個世界納入其中的意象,浩大,無垠,根本看不見盡頭。
那是亙古悠悠、永世不滅的……
天道。
羽飛綾心中極為震驚。
她覺得羽人的大陣,都未必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