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臉腫的掌櫃:「這是淑女所為?」
女子笑了笑:「君子都看人胸了,淑女為何不能打人?」
秦弈哽了一下,沒跟她爭。
淑女就淑女吧。按一般故事裡君子國未必是君子,那淑女國未必是淑女也沒啥稀奇了。
其實你說你是輕更接近些。
有師姐的慵懶滋味,但更隨性灑脫。
一個是閒讀道書慵未起,一個是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是狌狌酒。」女子給秦弈倒了一杯,笑道:「此地別無好處,也就此酒尚有些許滋味。」
狌狌酒,升級版猴兒酒吧秦弈輕品一口,頓時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炸開:「好兇的酒!」
女子笑道:「烈性有餘,意境不足。也算個特色,將就喝吧。」
秦弈忍了一下,還是道:「這種酒,一般修士都可醉的。姑娘獨自一人在外的話便是修行頗高,也還是注意一些。」
女子頗為好奇地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陣,忽然失笑:「還真是個君子?」
秦弈沒好氣道:「你也可以當這是偽君子假惺惺。」
「是,畢竟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秦弈。」秦弈舉杯相敬:「不知姑娘芳名?」
「我姓岳。」女子舉杯一碰。
秦弈幹瞪著她。
「幹嘛?」
「姓岳,然後呢?」
「你叫嶽姑娘不就得了,問女人名字很禮貌嗎?」
「行吧。」秦弈無奈道:「嶽姑娘既是淑女國,不遠千里到這貫胸國來幹什麼?」
「只是路過。」女子道:「路上看到他們四處抓捕成對的生物看了惱火,一路打了進來,然後就這樣了。你來幹什麼的?」
「和你差不多隻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打。」
女子撲哧一笑:「喂,你這是不是故意在和我套近乎?」
秦弈指了指酒壺:「是你請我喝酒,怎麼看也是你和我套近乎。」
「嗤」女子再度打量了他一眼,眼裡有少許奇怪的色彩,繼而再度看流蘇,再度看饕餮。
似乎覺得秦弈身邊什麼都很有趣。
過了好一陣子才道:「他們的王率眾出去了,所以此地不強。等他回來一定會捉拿你的,喝了這杯,你就走吧。」
秦弈奇道:「那你怎麼不走?」
女子笑笑:「他們獵這種成雙對的生物,是取心為蠱。民眾缺心肝,只會亂殺亂獻,當王的當然知道那是要捉活的效果比較好。我就在這等著,他捉了多少,我放多少。」
秦弈頗感興趣:「為什麼只是放,不直接掐了源頭?」
「好大的戾氣。」女子道:「你經常殺人?」
「這種惡神,為什麼要留?」
「首先,你不知道他的實力,這麼莽的嗎?」
秦弈搖頭道:「我可沒說我要去莽,如果我打算動手,自然會調查清楚實力的。眼下只是問你為什麼不想殺。」
女子有些玩味地問:「如果他死了,這裡幾千人、甚至還有更多你不知道的人,也會跟著死呢?」
秦弈怔了怔:「不會是這些人本來就是死人吧?」
這有點像當初剛認識寒門的時候,那個叫啥的道士來著,一個道觀的人都把自己煉成活屍卻自欺欺人。是一個概念不?
肩頭的流蘇抄著手臂:「貫胸人是活的,但眼下這個狀況,可能不太一樣。」
女子看著流蘇:「你知道?」
「因為他們都不像是天生的。」流蘇淡淡道:「我懷疑世上真正的貫胸人只剩一個了,那就是他們所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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