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就是了。」
羽裳沉默下去。
秦弈試探著問:「你問這些的意思是……不想與我為敵?」
從後面看去,羽裳的脖頸隱隱有些泛紅,強自道:「我只是想弄清你的來歷。」
秦弈道:「我和永珍森羅關係確實很密切,但只是私人關係,不是一個陣營。幽冥是公事,我不會輕易涉足……如果將來她私人請我幫忙,我會怎麼選擇不好說,至少眼下我與這件事沒有關係。」
羽裳轉頭看了他一眼:「其實你可以不說後半句。」
秦弈坦然道:「我就沒騙過你任何事,只是你不信我罷了。此番我來找羽人族,是誠心上門求助的,而不是來騙人的。」
頓了一下,語氣有點古怪:「老實說,騙你這種人,我都覺得有負罪感。」
羽裳脫口道:「你凌辱我就沒有負罪感?」
秦弈:「……」
羽裳的脖頸更紅了。
秦弈嘆了口氣,無奈道:「小妞,弄清楚,是你想殺我。我有求而來,根本就不想得罪羽人族,遇上你才是一個頭兩個大……」
羽裳默然半晌,終於問:「你為什麼要去海中心?為了建木?」
秦弈反問:「是禁忌嗎?」
「不是。」羽裳淡淡道:「但如果是為了這個,你去不了,因為連我都無法接近建木。」
這倒是秦弈有所準備的事情,便道:「能帶我進去就行。」
羽裳不說話了。
秦弈倒是很好奇:「你態度好像變得很厲害。」
羽裳看著漸沉的夕陽,低聲道:「見你和那女子飲酒高歌的樣子,我覺得這樣的人不該是個壞人。再想想,你初次露面,也是為救比翼鳥……只希望……你不是從頭到尾都在做戲。」
說到這個秦弈又搞不明白了:「按理你們跟鳥類關係很密切,比翼鳥被捉你都沒反應的?」
羽裳嘆了口氣:「一開始我又不知道他們捉比翼鳥,等知道的時候已經被你救了。可能你會笑我這就壓下火氣和無心神繼續談合作,是很虛偽的事……」
「沒,作為族群談判代表這很正常,公事為重。但是無心神當著你的面算計你,你都沒想過……妹紙,你可長點心吧,這世界很多惡意,可不是人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所以你拷著我並且沒收了我的額飾,是防我的惡意。」
「當然。」
「受教了。」
秦弈忽然覺得這妹子也不是真一根筋到底,她的表現更可能是遭受的惡意太少了,活在象牙塔裡太久的緣故。
被社(棒)會(棒)毒打之後,這就長大了點的感覺,還是學得蠻快的。
兩人一路這麼交談過來,倒也把之前那種互不瞭解的敵意與隔閡消除了不少。人是需要溝通的,很多不應有的事情都是出於缺乏溝通的緣故,比如這件事本身就是羽裳沒有給人溝通的機會導致的……
事已至此,這團亂麻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患等著了。
前方已是尋木,到得近前,果然可以看見巨木之上開了很大的口子,有一些羽人飛進飛出的樣子。
羽裳停下了腳步。
秦弈正在考慮這回「押著俘虜」來她的國家到底要怎麼開始切入,心中忽然閃過警兆。
反銬著羽裳的佛珠忽然失效墜地,羽裳飄退老遠,轉身看著他。
秦弈心中一個咯噔,果然她回了自己的地盤就有底牌……這回好像是自己失策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方式。
還好她直腸子,要是裝著繼續被綁,在關鍵時刻抽個冷子才叫悲劇。秦弈第一時間召回佛珠,手上已然下意識摸上了狼牙棒。
就見左右許多羽人圍了上來,衝著羽裳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