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這畢竟是個有長期文明的世界,書畫都能入道了,寫作的水準自然不會差。
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就有些發直。
居然是個後宮文,風月味兒還挺濃的,某些曖昧場景也能看得人面紅耳赤。雖然還不算真正多露骨的小黃文,也實在不像是此間女子看的東西呀……
唔,她多半沒看過吧,只是隨便把這種閒書放在客舍給客人看的?
如果是穿越前,秦弈大概會很想看完,可這時候還確實沒多大心思看小說,隨便翻了翻也就重新塞了回去。
心中頗覺好笑。在凡塵俗世間,住在太子府這種本應很多書卷典籍的地方,屋裡沒有書,當初還叫李青君給他找些書來看,結果李青君莫名生氣,最終到了現在可謂除了秘笈之外一本書都沒看過。結果到了這仙境之中,仙人隱居之地,反而看見一櫃子閒書,真是顛倒過來了。
既是如此,自己記得一些故事,待明日贈與她也不錯,算是把中華文明在此地開花結果,也算與暉陽大佬結個善緣吧。
想到這裡,秦弈便不再觀察,熄了燭火,上床打坐。
自從正式修仙,他的睡覺就已經徹底被打坐取代,也真不知道此間女子為什麼能睡得被自家徒弟說成豬一樣。
夜色漸深。
秦弈正在運轉周天,心神混融之間,心中警兆忽起。
這是歷練之後帶來的習慣,早在進屋之時他就簡單地佈置了一個提示陣法,凡有異力進入範圍都會驚醒他。
秦弈收回心神,睜開眼睛,這麼一看就呆了眼。
牆邊侍女圖上,其中一幅上的美人,居然娉娉婷婷地從畫中款款走了下來,那畫卷之上只剩背景,再無人跡。
女子見秦弈睜眼看他,只是微微一笑,輕啟櫻唇:「夜色苦寒,客人獨居寂寞,奴家特來侍寢。」
「我不要侍寢。」
「客人不用慌張。」女子很有氣質地行禮:「我等不過畫卷之魂,既無人間清白,也無鬼神之幽。伴君寂寞,是我等客舍畫魂分內之事,舍此之外,我等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秦弈看了看牆上其他幾幅畫,猶豫片刻,問道:「你們全都是?專門畫了待客的?」
「是。」女子抿嘴輕笑:「莫非公子覺得一個不夠?」
話音未落,其他畫捲上的女子也都全部走了下來,猶如梅蘭竹菊,芬芳各異,各具妖嬈,全都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低眉垂目:「任由公子差遣。」
秦弈嘖嘖嘆息:「學畫之道居然有這個好處啊,可以自己隨便畫美人享用?」
「這便是仙家之能。」為首的女子笑道:「主人賦予我等意識,我等便只為主人存在,想用來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秦弈似是確認地再問了一遍:「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女子媚眼如絲,伸手微敞衣襟,膩聲道:「當然什麼都可以。」
其他女子也都羞紅著面頰,輕分羅帶。
「哦。」秦弈點點頭,認真道:「你們既是此間主人所畫,想必基本書畫之道都是有的。我心中有些閒書,可以錄於玉簡。你們將它抄錄成冊,送與此間主人,便當秦弈償此留宿之德了。」
幾名女子目瞪口呆。
你留我們下來,說做什麼都可以,最後是叫我們幫你抄書?
主屋臥榻,女子睜開了眼睛,神情似笑非笑,美眸在黑夜之中燦燦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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