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畢敬地投入香火箱裡。
殿中的道士們念禱之聲更大了。
秦弈搖頭,意念對流蘇道:「這是損不足以奉有餘,在我理解,此非道也。」
「此人之道,非天之道。對錯難言。」流蘇道:「並不只是如此。這道士唸的是太上感應,實際上用的卻是血肉枯榮。」
「這是何意?」
「這所謂的修行,是汲取了別人的血肉乾枯,用以維持自己的鶴髮童顏,做面上文章。」流蘇道:「這老道士果然是已死之人,正在強自為壽。」
秦弈眯起了眼睛,看向老道士的眼神已有了厲色。
老道士似有所覺,睜眼看向了秦弈。秦弈已經垂下眼簾,神光盡斂。
「那位居士……」老道士緩緩道:「若是尋仙求道,需得心誠。眾人早課,而居士卓立於殿外,此道不誠也。」
秦弈便笑:「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
老道士也笑了:「此言非用於此。道友從何而來?」
「聞清虛宮有仙,特來訪之。」秦弈行了一禮:「既睹仙顏,於願已足,可以歸矣。」
言罷灑然轉身而去。
老道士眯著眼睛目送秦弈的背影。
油紙傘下,青衫步履,飄然而行。比之枯坐殿中,艱難續命,真不知道哪個更像仙。
老道眼中有了些悵惘,緩緩道:「爾等繼續早課,不得懈怠。」
話音方落,已然消失不見。
殿中響起一片讚嘆聲:「清虛道長真仙人也……」
那邊秦弈腳步飛快,都已經下到了半山腰,那個「道」字平臺附近。
一陣風氣,前方出現了老道士的背影。
秦弈停下腳步,嘆息道:「這縮地成寸的艮土之法,很厲害啊,火繫好像沒這麼舒服的法術。」
清虛道人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友來都來了,何不在此小住幾日,共論仙道?」
秦弈笑道:「在下另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清虛道人嘆了口氣:「居士真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秦弈很認真道:「我才一個鳳初四層的菜鳥,連道友具體修行都看不出來,何況其它。」
清虛道人卻沒有回答這話,目光投向那個「道」字,看了很久才道:「世人苦求長生法,殺妻者有之,奪寶者有之,挖墳掘墓者有之,大道萬千條,貧道維持長春又有什麼不對呢?」
秦弈皺起了眉頭。
這就自曝?沒道理啊,沒幾個能看穿你是個死人,瞞得好好的幹嘛要自曝?
你總不會是有求道者來訪一個就殺一個吧,真這麼神經病的話,這次上山還真上錯了,誤判了瘋子思維還真是沒辦法的事。
「道友可知,為什麼我明明修煉屍道,不容於世,偏偏還要傳揚我這仙山訊息,自誇長壽,引人來訪?」
秦弈嘆了口氣:「總不會就是勾引低階修士過來,煉其血肉?」
「錯了,貧道是修士,不是魔人。道友可知,山腳鎮上有一個化形鼠妖?」
秦弈:「……」
「此妖的血肉妖丹皆有可觀者,若是煉之,貧道也不需要汲取凡人血肉以養顏了。可惜此妖滑不留手,從不上山,而貧道若是離了此山之脈反而不是他的對手。若有道友共同除魔衛道,貧道願分一半妖丹給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秦弈差點沒笑出聲,你們兩個的腦迴路怎麼這麼像,不如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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