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冷哼道:「想讓我趟禁制?沒意義的,禁制殺了我,照樣閉合,豈不是白搭。你既然拿到了東西,自己帶回宗門慢慢破禁也就是了,何苦貪這麼一點時間?」
「果然有點腦子,怪不得明河都差點栽在你手裡。」女子笑道:「可我有咒語耶,你不試試麼?」
秦弈色變道:「你想拿我試咒語真偽?」
「你真的很聰明呀。」女子笑嘻嘻道:「喂,這樣吧,你如果肯試這一回呢,我捉住明河可以先不殺,讓你享用之後再說,如何?」
秦弈有些猶豫:「你騙我怎麼辦?」
「剛說你聰明呢,怎麼就傻了?」女子不屑道:「得到寶物,又能殺了明河,對我豈不足夠?把她給你嘗嘗鮮,對我有什麼損失?」
「那……你說話算話。」秦弈嚥了口唾沫,接過了盒子。
女子神識輸送了一段咒語給他。
秦弈慢慢念著,女子小心地退開。果然盒子開啟,沒有任何禁制攻擊。
女子大喜,直接從秦弈手中捲走盒子,自己迫不及待地念起咒語。
盒子再度開啟,忽然神光驟現。
「中計!」女子實在不解這是為什麼。
她已經夠謹慎了,還抓秦弈測試咒語的真實性,結果更落入算計——秦弈是因為身上帶了畫卷才不受攻擊的,她又怎麼可能猜得到?
她的反應極快,在盒子光芒剛閃的時候就迅速丟開,與此同時影子一晃,已經是由影傀與她替換了位置。
影替之術,琴心巔峰級的影傀在這禁制攻擊之下竟然瞬間消散,連個渣都沒留下。
還沒等女子回過魂,一柄狼牙棒呼嘯而來,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地往她腦門砸落。
與此同時,地下暗道開啟,明河只伸出了一隻手指。地上被打飛的神劍光芒大盛,籠罩了女子身周所有範圍。
女子再無閃避的餘地,整個人忽然縮起,黑衣如氣球一樣鼓脹起來,把她整個人包在裡面。
「轟!」黑衣爆開,只見雪白的春光閃過,女子已經遁入陰影,瞬間不見。
秦弈愕然舉著狼牙棒:「人呢?」
明河疲憊的聲音傳來:「溶於地脈暗影,此時多半到了山腹之外了。永珍森羅,萬物可用,最難殺的就是此道中人,你我此時實力不夠,阻止不了她。不過基本目標還是達成了,她這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沒有一年半載是根本無法復原的,日後再說。」
「連影魔都這麼難殺,這還是影魔嗎,這世界怎麼了?」秦弈無語道:「這麼多戲白演了……」
明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白演麼?你剛才那姿態,像是真想呢?」
「你懂什麼,那叫入戲!」秦弈彷彿被冤枉一樣跳了起來:「我還沒怪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呢,是她沒想過你會演這種戲才會被騙罷了。」
明河淡淡道:「貧道就沒明白,你演這麼一出的用意何在?」
「這齣戲的關鍵點在於『為了寶物偷襲同伴』這件事,這能提醒她寶物的存在感,讓她的注意力被寶物吸引。否則如果她心裡的第一念頭是追下暗道去殺了人再說,那就麻煩了。」秦弈解釋道:「至於強暴戲碼也是這個目的,讓她鬆懈,認為你已經悲劇到這程度了,不堪一擊隨便捏死,也就不會非要在第一時間殺你,可以先看看寶物再說。」
明河沉吟片刻,終於認同道:「確實如此,包括你之前透過晶核給她輸送的對話,都是不斷把她的注意力牽引在寶物身上,對解開禁制的好奇心癢難耐。否則若是她一意想殺人,你我根本躲不過。」
秦弈乾咳兩聲,不說話了。明河傷重判斷不出,所謂透過晶核輸送的對話,不是他說的,而是流蘇在說。沒那騰雲級的魂力鎮場子,古屍早被收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