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微微一笑:「這套陣旗含著的奪血之術,如果我不做防備,就會被旗子中的陰氣入侵,血肉被你奪取,道長不妨先解釋一下?」
清虛微微一怔,認真打量了秦弈一眼:「你……沒事?你是早已看破我的旗子有問題?這是如何得知?」
寒門同樣驚奇地看著秦弈等待回答,這旗子的問題他都不知道來著。
秦弈笑道:「說是用除妖煉化來代替村民血肉,好像是挺好的,想要斬妖除魔拯救鎮民的正義少俠熱血上頭就真可能被忽悠了。」
清虛怒道:「莫非你不是人類修士!」
秦弈撇嘴:「我是人,我妹妹是妖。想用降妖除魔來忽悠我還是算了吧。」
清虛寒門同時一奇,連眼下的處境都差點忘記。
為什麼清虛會用除妖來忽悠秦弈,就是因為世上的人類修士無論走的正邪哪條道,降妖都是政治正確,一般情況下只要說是除妖,別的東西都可以先放一邊。天知道這個少年……「妹妹是妖」?這是從何說起?
「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人妖之分,我聽二位說話只是判斷誰更可信,誰在騙我。」秦弈嘆了口氣:「雖然這胖子說話也是不盡不實,可道長你好歹要先圓一下你的煉屍之術可能致旱的後果如何解決再說吧?還有你家清和道人對王家下毒我也看在眼裡,你卻只知道忽悠人除妖算什麼事?」
清虛冷冷道:「便是我只想利用你除去這隻鼠妖,你又如何判斷我的旗子有問題?」
秦弈道:「因為我在想,這仙山傳聞也不止一天兩天了,不可能我是第一個來訪的尋道者吧?之前來訪的都哪去了,就沒人能幫道長除妖?怕是妖沒除成,反而都成了道長鶴髮童顏的養料了吧。畢竟鎮民瘦骨伶仃又沒有修行,實在不夠道長需求的。」
清虛終於陰沉著臉,沒再說話。
「倒是這陣旗是真有束縛地脈之用,挺出乎我意料的。」秦弈笑道:「看來道長也確實打算藉此機會除了這死胖子,一舉兩得?」
寒門不滿道:「胖子就胖子,能不能不要加上死字?話說你怎麼猜得到我跟在後面,會配合你?居然直接就動手了。」
「你幾次三番在那扯南疆小國,當然是認出我的來歷了。」秦弈淡淡道:「你對我有所期待,不會像以前對待別人那樣勸不動就算了,多半會再努力一把的。」
寒門讚嘆道:「不愧為能做國師的人,腦子就是好使。」
流蘇也在暗自點頭,從清虛追下來起,它都沒說過話,這一切確確實實全部都是秦弈自己做的判斷,包括對陣旗的判斷也是。
他確實成長了。
「所以……」秦弈提起了狼牙棒,語氣轉冷:「道長該說說你煉陰屍之術可能致旱的結局該怎麼解了吧?」
清虛呵呵笑了起來,繼而越笑越大聲,仙山上的微雨忽然就有了點屍臭之意,濃濃的死氣瀰漫山間。
「王員外魚肉鄉裡,欺男霸女,強奪良田,手中不知道多少冤魂,你們視若無睹。我不過壽盡不想死,做的事情和王員外又有什麼區別?你南離國師是吧,南離難道就不是損平民以奉王室?大家都一樣,如何你們就理所當然,我就罪大惡極?虛偽的活物,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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