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受傷已是家常便飯的秦弈與李青君,這點痛楚不但只是小兒科,甚至更激起了雙方的野性,動作反而更加激烈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李青君終於有氣無力地告饒:「……再下去我要死了,不對,我都已經死幾回了……那些宮女騙人,都說這事是女人更厲害的,怎麼這樣的?」
秦弈從身到心地舒坦,擁她在懷,輕笑道:「這種理論不適用於鍛體武者。」
李青君無力地癱在他懷裡,兩人一時無言,都在回味這一刻的餘韻。
「不知道能不能懷上寶寶。」過了好一陣子,李青君才輕聲道:「我聽說哦,越是強大的生命,懷孕的機率就越小了……」
「又不急在一時。」秦弈撫著她的柔滑的香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李青君忽然沉默下去。
秦弈怔了一怔,低頭看她。
她的臉上依然有著餘韻的紅暈,看上去嬌柔無限,但眼神卻有些悵惘起來,不再是之前瘋狂中的迷離。
這種形態更是美絕人寰。
「秦弈……我剛才說的那些,留了一句沒說。」
「哪句?」
「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我要把自己給你。」
秦弈一驚,挪開少許肅然問:「何出此言?」
李青君抿了抿嘴,低聲道:「對不起,我曾經答應過你,當你從裂谷回來,我就不做南離人,只做秦家婦。可我……我要食言了,我是秦家婦,可也無法不做南離人。」
秦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受中華部分歷史影響,秦弈本來不覺得一個幼兒做帝王有什麼大礙,無非太后輔政,等孩子大了親政也就是了,並不需要非有一個攝政王。雖然歷史上這種結局往往不怎樣,但同樣也有還過得去的例子,如今宿敵已滅,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無論結果怎樣,那其實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真的不是南離人,此前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懷中戀人而已。該做的已經做了,是出生入死做的,俯仰無愧……如今朋友也去世了,只要帶著李青君離開,這南離哪裡還有半分值得他眷戀的地方?
他心中所想的,確實是帶著李青君一起共遊天下——事實上這原本就是李青君自己的心願,也有過承諾,兩人是共識的,並不是他一廂情願。
可是這一刻,他卻很難責怪李青君食言。
李青君對南離的責任和情感當然與他是不一樣的。設身處地,完全能夠理解她,在哥哥剛剛血薦軒轅的時候,坐視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度不理、丟下一歲的小侄女,自己出去自在逍遙,李青君的性格肯定做不出這麼自私的事來。
那九泉之下怎麼去見她哥哥……
真能做出來,那就未必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了。
所以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心情。
「我不能走。」李青君明顯覺得很是愧對於他,腦袋垂得根本不敢抬,小聲道:「不說等孩子成年,起碼也得讓國度走上正軌,把權力移給嫂子,這最少也要幾年的時間。」
「嗯。」秦弈嘆道:「何必那麼小心翼翼的模樣,你又沒什麼錯。」
李青君吁了口氣的樣子,偷眼看了看他:「真不怪我麼?」
秦弈笑了笑:「你是攝政王誒,怎麼一副小女人模樣?」
「因為……我真的是秦家婦啊。」李青君認真道:「君不負我,是我負了君諾。無論你怎麼怪我,我都無話可說。」
流蘇那時候說過,女人該有不講道理的權力,那樣就不會過得太累。
可這是一個從認識起就很講道理的女人。
秦弈嘆了口氣,只是道:「如果你覺得食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