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個才是他最該照顧的!
氣氛一時安靜。
秦弈在調息養傷,夜翎在沉睡,流蘇自己也在恢復魂力。那女子安靜地坐了一陣,又去了山壁邊上,鞠水洗了洗臉上的灰土和血汙。
臉上依然有滾落山坡造成的血痕,影響了整體觀感,然而已經可以看出大約年歲,大致是二十四五的樣子。血痕已經擋不住那膚白如雪,明眸似星,標準的大美人底子。嘴唇略微有些厚,卻更顯性感,此時唇無血色,蒼白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
對了,此時流蘇才發現這女子赤足,雪白的蓮足晶瑩柔美,可踏在沙石上卻不見她蹙眉難受,顯然已經赤足習慣。但赤足習慣的人,腳上本該很粗糙才對,怎能這麼白嫩完美?
真天生麗質如此?
流蘇心中微凜。
臉上處處血痕、衣裳襤褸破裂,都已經這樣誘人了,要是傷好之後打扮一番豈非傾國傾城?秦弈別被迷死在這裡,連李青君都忘了。
流蘇的魂力投向秦弈懷中的螣蛇。
夜翎依舊沉睡,但傷勢復甦得非常快,流蘇知道血潭之戰實際上對夜翎是有利的,甚至這傷都有利。
因為血潭裡有很多蛇類的血液,都被陣法祭煉過,除去提煉的最精華部分之外,剩餘的也已經是祭煉後的血髓。
夜翎原本除了一點點覺醒了的螣蛇血脈之外,其它全是很普通的菜蛇成分。按照妖修的真正修煉之法,本來就應該割身換血,吸收更高階的妖蟒之血以稀釋最差的血脈部分,反覆再三,逐步進化。
此時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各類妖蟒之血,正在逐漸洗滌她體內的垃圾血脈。
所以夜翎這場血潭之戰,只要不死就是賺。等這蠢蛇醒了,或許又要長進不少,這是一場造化。
如果加上這已經開了五瓣的血蓮,那就更是造化了。
流蘇知道這玩意是真正的價值連城,就算在修仙界都是可以作為宗門珍藏的好東西。連對自己都有大用,對秦弈對夜翎全都有極大的好處。只要大家能順利離開這裡,尋個安全地方煉丹,那此行就賺得盤滿缽滿……至於那什麼解除詛咒之法,不要也無所謂了……
正這麼想著,就看見秦弈睜開了眼睛。
他的傷不算重,只是帶傷戰鬥導致透支得厲害,服藥休養很快就恢復得五六分。
他第一時間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女子,又轉頭看了看狼牙棒,露出徵詢的目光。
流蘇悶悶道:「她醒很久了。沒發現什麼問題。」
女子也發現秦弈醒了,起身行了一禮,指了指秦弈身邊的水。
秦弈一愣:「你……不會說話?」
女子點了點頭。
啞巴?
秦弈流蘇各自愕然。
愕然之後便是頭疼,本來還想問她來歷,一個啞巴怎麼問?秦弈只好試探著問:「我怎麼稱呼你?」
女子便撿了塊石頭,在地上刻了個「程」字。
猶豫片刻,又刻了一個程。
程程?別姓馮就行。秦弈心中也有了數,大約是姓程,然後不想說真名,又多寫了個程代替名字。
秦弈也不在意,萍水相逢,不害人就好了,名字無所謂。便開口道:「我叫秦弈。你怎麼到的這個鬼地方?」
程程指了指右邊遠處,意思是住在那邊某處。
繼而又行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禮,好像是懇求秦弈能帶自己離開。
秦弈大吃一驚,這裂谷下危機四伏,連明河的師長都說不敢輕入的環境,居然還真能住人?
住的還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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