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沒法過了……
趕個路被小丫頭裝逼,那也就算了無傷大雅。
到了地方被棒棒裝逼……這個逼裝得真是震傷肺腑。
最關鍵的是,這真的只是裝一下,沒有實際用處……即使這裂谷是流蘇打出來的,幾萬年來下面成了啥樣、被什麼玩意盤踞,它當然是一概不知,這對它同樣是個徹徹底底的新地圖,是它打成這樣的有什麼用啊?
秦弈淚流滿面。
「當年……」流蘇的聲音有些悠遠:「我那一擊,有許多傢伙死於此,他們的仙氣、屍骨、寶物……都有可能自成空間。其中散落的功法更是數不勝數……這裡確實有可能成為一種極強大的秘地,其中有些地方真可能成為絕地,誰進都是死;也有些地方會被後來者盤踞,成為他們的洞府。」
秦弈抽抽鼻子:「說得這麼牛逼有什麼用,你現在也哪裡都進不去吧。」
「至少我能破解很多東西,有些對於明河等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對我不過是敗將之術。」流蘇淡淡道:「這裡很好……秦弈,你也該見一見了,什麼是修仙者所該見的東西。」
「秦弈……」夜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看著根棒棒發什麼呆?」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走神了。」
夜翎往旁邊縮了一下:「我覺得你……和這根棒棒關係很曖昧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
話音未落,秦弈目露兇光,舉起棒子作勢要打。
夜翎抱頭蹲防。
流蘇正在氣急敗壞:「這底下確實有螣蛇屍骨,對她有大利,她的稀薄血脈都可能是受那個的氣息影響形成!現在老……現在我不告訴她了,愛死不死!」
「走吧。」秦弈沒好氣地拉起夜翎,往地圖示記的方位走去。
橫向沿著崖邊一直走,又足足跋涉了好幾天,到了地圖示記相對安全的區域,實際算起來已經是西荒國境內的莽荒地了。
毫無疑問東華子就是出自西荒國的小巫師,誤入此地得了些上古巫法和道法的皮毛,又無人指點不得甚解,練成那副模樣。
地圖上的「米粒大小」在實際地方倒也不算小,目測過去也有個數裡方圓。只不過走來走去都只能看見絕對意義的斷崖,根本沒有路逕往下走。
「不知道當初東華子怎麼去的,這不像是能誤入的樣子啊……」秦弈沿著數裡區域來回徘徊了好幾次,很是奇怪:「更不像是能上來的樣子!」
「當初那種能量震顫,造成空間紊亂是非常正常的。」流蘇很肯定地道:「所以在崖下某處就能突兀到底,東華子必然是失足而下,又意外而上,也是撞大運了。」
「但我不可能跳崖去試哪裡能直接到底啊!就算下去了不知怎麼上,困死在下面怎麼辦?」
「漂浮符,慢慢下去。到了底部,我自然能判斷什麼位置可以上來。」流蘇很有自信地道:「東華子都能上來,說明絕對有路,儘管放心下去就是。」
「如果你判斷錯了呢?」
「那你就在下面安穩修煉個十年八載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秦弈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在流蘇角度上好像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話說用漂浮符的話,自己法力撐不撐得住一路下去啊,有點心虛啊……
夜翎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想像一下,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對著一根棒子看個沒完沒了,也不說話……這場面的確是有點驚悚的……
卻見秦弈轉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臉。
夜翎結結巴巴道:「幹、幹什麼……」
「小蛇,你能帶人飛嗎?」
夜翎臉都綠了:「飛、飛下去?不是說下面有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