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座的捲髮青年沒有戴著那副對他來說標誌性的墨鏡,說話的時候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猛地握成拳,語氣堅決:「這樣自責下去是沒有結尾的,我們都是錯過了無數次他內心深處求救的混蛋,但現在一切還沒結束,我們還有機會。」
我們還有機會,把我們的好友、不可或缺的某個小惡魔留在人世間,而不是讓他繼續在地獄沉淪。
靠在門後的降谷零愣了愣,也勾起了唇角,輕笑著回應道:「啊,你說得沒錯。」
他伸出拳頭與空氣碰了一下,就好像跟另一邊的松田隔空碰了次拳,一如他們七年前還在警察學校時那樣。
第二百零八章
赤江那月頗為嚴肅地看著自家老師。
「太宰先生,你不能這麼出去,」他摸著下巴做思索狀,「還缺點什麼……」
太宰治挑眉,還算配合:「什麼?」
「不行,這個樣子跟那老頭和我平時的形象一點也不符。」
說著,那月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前兩步眼疾手快地抓住老師手腕,按在自己腹部的傷口處,隨意抹了把血在對方手心,又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試圖模仿出少年時期的自己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太宰治:……
「真應該拍張照給中也看看,」他點評道,「你這個技能還真夠熟練的。」
「謝謝誇獎?」
「臉皮的厚度居然也提升了,」太宰感嘆,毫不避諱地抬起那隻沾著弟子鮮血的手,在眼角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老師好欣慰。」
那月笑眯眯地把他另一隻手也抓過來按在自己的傷口上,隨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師如今的模樣,太宰也從善如流地隨他看。
沙色風衣的下擺染著血,大方攤平在他眼底的那雙手,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是按壓什麼東西後染上的痕跡,無可指摘的清俊面容上,鳶色眼睛的眼尾泛著淺紅,乍一看還以為是流淚的紅痕,但細心的人不難發現那抹紅裡面含著和那雙手上的血一樣的色澤。
總結一句就是,很有組織首領該有的那種瘋子味道。
「這麼說的話,還可以加個東西,」太宰對著興致勃勃的弟子換了個姿勢,表情也變成他過去在組織裡威懾其他人時的那副,「這樣,是不是就更有感覺了?」
「有是有,」那月欲言又止,「完全就是照搬了太宰首領的人設吧,老師,你這次要演的可是我誒。」
「但你不是也在扮演那個時候的我嗎,那就沒差別。」太宰反問,一錘定音,「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嘛,反正你那個叫琴酒的手下不會多問,這個狀態還是挺能唬人的。」
感覺被內涵了的玩家很敷衍地嗯了兩聲:「你說是就是吧。」
他現在的心情其實很不錯,跟老師見面後,這兩個月如影隨形的空虛感如潮水般褪去,他被老師故意鎖在貧弱狀態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原狀,雖然用無良老師的說法,這是他的懲罰到期了,才把力量還給他。
都無所謂,反正結論就是那月現在又有了玩家時期怎麼作都不會出事的身體素質就對了,所以他和太宰治乾脆就商量給紅方演一個『boss發現卡路亞脫離控制後,打傷其並試圖在波本這個搭檔面前將卡路亞殺死』的劇本。
託虛弱buff驅散的福,那月就算這個時候沒有開著自己的異能力,光憑異能者的身體素質就足以讓傷口不會繼續惡化了,他的自愈能力本就很強,要是降谷零他們來得遲一點,說不定腿上的刀傷都要開始癒合了。
哪怕沒有『超再生』,他也當了這麼七年醫生眼中的醫學奇蹟不是?
這份劇本沒有事先跟琴酒商量過,不過那月覺得那個人應該能很快搞懂情況,畢竟太宰治說的很對,他以前不是沒用過老師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