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你們這對幼馴染的天賦難道是把正常的話說得奇奇怪怪嗎?怎麼說得好像他孤獨得不行,比等待被拆除的炸彈還需要你。那月腹誹完,閉了閉眼。
他當然知道說什麼能把萩原的這句話堵回去。
「是嗎,那看起來你依舊那麼幸運,研二君,」灰色的針織外套遮不住下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身形高挑的青年翹著唇角,水紅的眼瞳裡閃爍起明晃晃的遺憾,「恭喜你,成功避開一整天的外勤工作了呀。」
從車內下來靠在門上的萩原一愣,口袋裡的手機驟然震動了起來,可他沒有動作。
「不接嗎?」那月溫聲道,「那我幫你。」
他往前貼近了一步,渾不在意距離的縮減,探手從萩原的上衣內袋裡拿出了那部深藍色的手機,側邊的皮卡丘掛墜一無所知地晃動了兩下。
萩原研二沒有阻止他,甚至稱得上乖順,只是眼神複雜地看向拿到目標後重新跟他拉開距離的友人。
電話被接通,揚聲器裡傳來松田陣平的聲音:「萩,你和柯南那小子去哪裡了?有市民在江戶川區發現了炸彈,我這裡還有個協理的案子,暫時走不開——」
隱約猜到對方這是什麼意思的柯南下意識瞪大眼睛看向過去的師長,語氣不敢置信:「那月哥,你在東京安裝了炸彈?!」
那月及時翻轉手機按在胸口,沒讓對面的人聽到這句話,他彎彎眼睛俯身用指尖抵住小孩的唇瓣,緊接著清了清嗓子,當著兩人的面對另一頭的松田陣平開口。
「恐怕有點困難,目前清楚炸彈是什麼型別的嗎?」相較他本人而言低了很多的聲音從那張嘴裡說出來,竟是連說話時的小習慣都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樣,青年面不改色,「我陪柯南那孩子去了板橋區,現在不在車旁邊。」
「如果是限時的,從你那裡趕過去肯定會比我快一些,看來只能拜託你了,陣平醬!」
柯南神色驚悚地看著眼前這張臉,那月哥是怎麼做到笑眯眯地說出聽上去很急切的話的,就連他這麼近距離都聽不出什麼瑕疵,那隔著電話的松田哥呢?
松田原本拿著手機站在會議室門口,在對面的聲音飄來後第一時間就皺起了眉,等那聲熟悉又陌生的小陣平出來後,他沒有遲疑就開口道:「aka,你現在跟萩在一起?」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真是的,」他那幅得到肯定後就要跟著跑過來的語氣讓那月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從善如流地轉換回自己的聲音問,「難道你忘記還有案件和炸彈等著我們的松田警官去處理嗎?」
都說到這份上,松田陣平怎麼會不知道這兩件事就是用來拖住他們的腳步的,要不是hagi今天早早請假和柯南離開,被拖在警視廳的人就是他們這對幼馴染了。
「哦,那些都不重要,」松田警官的表情似乎有些猙獰過了頭,看得迎面走來的高木涉心下一驚,差點沒變順拐,「萩,幫我拖住他,十分鐘後我就到。」
萩原研二苦笑了兩聲,沒等他回話,那月輕飄飄地瞥過來一眼又收回,慢吞吞地『好心提醒』:「那可不是塑膠玩具,我親手製造的高水準炸彈,圖紙可以找諾亞要,可惜除了你和研二君之外,組裡其他後輩小孩拆不掉的哦。」
松田陣平往樓梯口走的腳步頓住了。
「這筆帳我記下來了,」半晌後,他面無表情地對著手機對面的人回復,「你最好一輩子不要被我抓到。」
咔噠,電話結束通話了。
那月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直起身,把手機順便交還到了萩原研二上衣口袋中。
柯南的視線始終沒從那月臉上挪開,他在努力尋找兄長說謊的證據,然而結局是註定的一無所獲——他想不出那月做這些事的理由。
為什麼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