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灰原哀本人被這個可能性嚇了一跳,但是仔細一想她也發覺這個居然是目前可能性最高的選項。
貝爾摩德和她之間的關係一向很危險,本來這次灰原會在已知那個女人也在列車上的前提下依舊堅持過來,為的只是借這個機會和那月說清楚,或是找他單方面問個明白也好。
他們沒有忽略考慮對方的目的,柯南在登車前一天就找到降谷零直白地詢問了貝爾摩德打算做什麼,得到的回答卻是降谷零同樣不知道,他看得出小孩是在擔心貝爾摩德對他們動手,還稍微安撫了一下。
「『如果有針對雪莉的行動,貝爾摩德不可能會一邊叫我也上列車一邊還瞞著我私自動手的』。」小偵探回憶起這個片段後自顧自搖了搖頭,否定了原先的猜想,順帶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公安臥底當時對他說的話。
他雙手插著兜,語氣不算沉重地側頭對同伴開口:「所以不用去想藤原哥哥的死和你有關,灰原。」
心思被看穿了的研究員小姐下意識咬住唇,用輕微的疼痛刺激自己,過了幾秒後冷靜下來低聲道:「我相信那月哥不會對我們動手,但萬一列車上還有其他人呢?你真的覺得組織會派他們三個實力很強的代號成員來旅遊嗎?」
她說著說著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反應過來後頗為懊惱地扭過了頭。
工藤有希子對於明明和她的新醬差不多大,卻背負了很多連她這個大人都心驚的東西的灰原哀一向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此刻她十分能理解這孩子的想法。
「小哀是擔心那些孩子遇到危險吧,」有希子嘆氣,「安室先生是自己人,那月君……他的情況雖然不明,但既然能毫不猶豫地救小新第二次,我願意像以前一樣相信他,最後一個莎朗也頻頻表現出對小新的特殊,加上還有那月君和安室先生從旁幫忙,不是大問題。」
「但如果列車上有第四個成員,不僅哀醬的處境會很危險,新醬,你也一樣,」盤著長發的女演員此刻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母親,「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暫時去我的包廂裡躲到列車靠站,只要不出現的話,不明情況的兇手也無法對你們造成傷害了。」
工藤有希子是真的很擔心兒子的安危,不過理所當然,江戶川柯南不可能答應,他怎麼會在離真相這麼近的地方停下腳步?那可不是他。
「我一定會找到那月哥,然後問個清楚。」小偵探堅定地說。
他真的不願意相信兇手會是赤江那月,哪怕對方都在已有的線索裡把身份攤平在了他眼底,柯南卻根本沒辦法接受,甚至開始順著她們兩人的話猜測是不存在的第四人想要嫁禍那月哥而動的手腳。
可是,那實在是太自欺欺人了,他會洗清那月哥的嫌疑,前提也是先找到那個和他玩了一星期躲貓貓的兄長。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赤江那月推理思路的人,當然,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
柯南從小就熱愛推理不錯,他還是小嬰兒的時候就開始接觸案件和推理了,那都是小打小鬧,真的在一起又一起案件中慢慢成長,還是十歲以後遇到赤江那月才開始的。
工藤優作給了他偵探的大腦和推理的基因,福爾摩斯給了他對推理的興趣和對偵探這個職業的熱愛,赤江那月給了他第一份同等的信任,以及整整七年的陪伴與教導。
工藤新一確信自己就算沒有那月哥的教導,也會一步一步成為了不起的大偵探,成為配得上當代福爾摩斯這個稱號的人,但要成為現在的他自己,需要的時間絕對不止一個七年。
他在赤江那月身上學到了太多東西,連他的舉動和推理都會帶著一些屬於那位警官的色彩,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江戶川柯南,他們都沒辦法和那個人徹底分割開來。
赤江那月同樣瞭解他——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