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期待那個人有機會完成自己的『理想』,到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對那個人俯首,然後親吻對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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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正在醫院那邊看守基安蒂,而公安的人帶著基爾躲進了已經被匿名富翁包場了的水都樓,那月沒有變態到連他們要去哪裡都控制好了,雖然他也確實早猜到其中會有一處地方是醫院。
基安蒂的性格不可能在醒後還不反抗,就算基爾知道這些人估計都是她的紅方隊友的部下,她也得在基安蒂面前裝裝樣子。
可想而知,兩個作惡多端的犯罪分子要從公安的看押中逃離,一點傷都不受根本不可能,又不是請她們來做客喝茶,而二人中真正的暴脾氣跟犯罪者基安蒂被拿著武器的公安擊傷是理所當然的結局。
說到底這兩撥紅得發光的人真實的目的也就是俘虜組織的人來探聽點訊息,順便釣個魚,要是在釣上組織這條大魚前先把魚餌搞死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不可能擊傷基安蒂後還放著她不管,正好杯戶中央醫院這段時間似乎在跟米花中央醫院搞對接交流,臨時限制了接待病人的數量,出了事也方便保護民眾。
公安和fbi盼望的自然是組織的人猜不到哪邊是誰,為了迷惑他們的視線還放出了著名電臺女主持人住院的假訊息,再由赤井秀一主動現身晃了一圈,雖然對那月來說,這些煙霧彈都約等於不存在就對了。
他走進水都樓的時候,前臺穿著黑色鶴紋振袖的招待就低著頭恭敬地迎了上來:「赤司先生,您的客人已經到了。」
赤發赤瞳的高大男性聞言只是淡然地點點頭,拒絕帶路後腳步不帶偏移地獨自往廊中走去,只留下一道灰色的背影。
那月面色深沉地想,雖然穿輕薄西裝來料亭會有點崩赤司徵臣的人設,不過在這種情況也無所謂了。
對,那個包場水都樓來給公安提供躲藏地點的冤大頭就是赤司徵臣,那一位嘴上說著就當報了上回救援他兒子的恩,轉頭就把包廂具體到第幾間都用郵件發給了曾經確定了合作關係的卡路亞。
那月也沒推辭,直接借用了赤司徵臣的身份就過來了,反正到時候也可以說都是他自己調查到的,跟赤司家沒有一絲關係,公安作為官方機構更沒辦法直接對赤司家動手調查,混過去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他會選擇自己來這邊行動,為的不是別的,就是防止琴酒在沒什麼人的這裡下手太重,把公安那幾個難得能看過去的好苗子給誤殺了——
面前雪白的障子紙門輕輕從外挪開,裡面的人在看清進門的人面容時才稍微鬆了口氣,放下了警惕的姿勢:「您來了啊,這次還要多謝您幫忙……」
面容清秀穿著警服的小年輕話還沒說完,就保持著不敢相信的表情緩慢軟倒在桌上,在他通風報信前就下手了的罪魁禍首遺憾地搖了搖頭,帶著笑意的評判話語毫不留情地飄進小警員耳中,他這時才把這道明顯更為清亮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不經誇,還要好好努力呢,小後輩。」
這個襲擊者哪裡是那位赤司先生。警員昏迷前滿心都是憤怒,他終於想起上司所說那個組織裡有一名擅長易容跟變聲的成員這件事。居然易容成赤司先生還利用那位已經犧牲的警官聲音來戲耍他……不可原諒!
那月是真的很想嘆氣了。
就說吧,得虧來的人是他,否則這孩子不就得喜提一枚琴酒的子彈了?
這間包廂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存在,被押送到這裡的基爾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地下室那邊才對。
慢條斯理地揭下那層面具的青年眨了兩下跟赤司徵臣色號差不多的眼睛,礙事的外套已經丟在了茶几上,他隨手解開袖釦往上捲了幾下襯衣的雪白袖口,動作並不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