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的大腦空白了半秒。
想起來了,策劃了一天的死遁計劃,死有了,遁該怎麼遁?
【無法死亡的你】只能抵消一次死亡,復活後還只剩20的狀態,也就是說如果按原計劃最後留在火場中假死的話,他必須拖著燒傷debuff跟瀕死debuff從一百多層的大廈一個人偷偷逃出來。
……做不到的,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吧,不能為難一個奶量有限的『玩家』啊。
看來他還得找個人來接應自己,那月嘿咻一聲坐直身體,盤起腿繼續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既然警官這個身份都要去死了,肯定不能找那邊的人際關係…但這次死遁計劃又是瞞著烏丸蓮耶進行的,直接呼叫組織裡的人等同於把把柄送上門,pass。
以波本蘇格蘭加入組織五年的高層身份都沒有聽過一絲一毫關於卡路亞的訊息,貝爾摩德一開始的態度也是在琴酒等人面前為他遮掩,說明烏丸蓮耶先前是把他的存在隱藏起來了的,就算昨天召回後可能又給他的身份提前作了鋪墊(畢竟在烏丸蓮耶眼中,這未來可就是他自己的身體了),也不會被太多人知道。
倒是天海幸那邊,由於朗姆不知為何遲遲沒派人去回收或是滅口,為了防止計劃出現紕漏,那月從上次在小別墅交流完情報離開後就再沒和對方接頭,本來還想生長在組織的對方似乎是認識他的,這點可以挖掘出他的過去,然而在人多眼雜的地方那月只能選擇擱置這個想法,結果這一擱置就到了現在。
不過說到琴酒。
沙發上的黑髮青年摸了摸下巴——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下意識動作——他雖然還沒和這位組織的狼犬先生正式見過面,但已經隔空交鋒(坑)了好幾回,比如杯戶酒店那次狙擊、在對方眼皮底下假扮蘇格蘭假死……還有庫拉索那次,他直接用非臥底的代號成員名單替換了真的臥底名單傳回去,把組織內部安插在國外、原先勉強能算得上是一點戰力的一小批人都弄死了。
赤江那月:……
「克萊因壺。」他低聲重新開啟異能,喚出了玩家面板,面色深沉地看著兩條主線任務裡上面的那一條。
[獲得黑方的認可]
這一瞬間那月堅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絕對絕對不能被發現上面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實在不行的話,當上boss之後也能自動獲得認可吧?他自暴自棄地想。
總之,那月在排除掉所有警官的人脈後,猛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可以使用的其他工具人了。
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吐槽:「卡路亞還真是從頭再來啊?明明等級那麼高了…」
等級這件事那月也才發現沒多久,他昨天接收到那封陣營轉變隱藏職業解鎖的通知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跟烏丸蓮耶演戲和審視論壇上,今早起來一看才發現他的第二職業[黑·手黨]剛解鎖就是lv50,某些肝帝玩家瞬間失去了大部分動力。
警官那邊是必死局,非要說的話只能是在組織這邊選幫手了。那月閉上眼,一片漆黑中只有一個人在腦海中還算清晰——琴酒,目前唯一一個有能力從到時候絕對會被置於萬人矚目中的火場裡把他帶出去的人。
可以說琴酒是價效比最高的選項了,不過這樣的話還是那個老問題,他得保證告知琴酒一部分計劃後對方真的會來幫忙,否則無論是琴酒質疑他的身份而匯報boss還是琴酒壓根就不打算來幫忙,他的想法都是空想,至於[催眠]給他洗腦……又太沒意思。
想好措辭後,玩家正襟危坐著撥出了從貝爾摩德那裡要來的琴酒的電話號碼。
「……」幾秒後,他的表情陰沉了下來,不為什麼,就因為琴酒大概根本看也沒看就把他的電話掛掉了。
不管是哪個世界裡,這還是那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