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幾支小隊就能搞定,也是因為他在實踐還算熟練的[易容]來暗中收集資料時,就提前把他們內部給戳得千瘡百孔、分裂得差不多了,該說幸運的是這個集團內部早就分化成了好幾股勢力,每個人都想成為龍頭老大,只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啦,那月也很想知道那位毒梟發現被放到棋盤上用來將死自己的龍王,是從他自己那裡被俘獲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不過這個男人應該不會活到那個時候了。
那月雖然不覺得自己能算上某人那樣的操心師,但他對於察覺並利用誰的人性弱點還算擅長。
說到底,這個有外境勢力干涉的販毒集團之所以成為拔不掉的毒瘤,那月覺得有很大原因是他們居然在21世紀還用最土的紙質儲存資料,害他的[駭客]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靠[易容]跟[偽裝]不斷切換身份潛入其中——
不過這其實只是他對於不能更早結束任務的遷怒抱怨而已。
清剿行動在蒐集完資料傳回警察廳的第二天凌晨,早就摸清那位毒梟作息時間和那處基地內部路線的那月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他的臥室,而其他人都在指揮下冷靜行動,他們正在從外到內蠶食吞掉這頭龐然大物。
毒梟正躺在女性的肚皮上睡著大覺,在貝爾摩德教練的瘋狂訓練下,身體動作輕盈無比的那月甚至連房內的警報都沒有觸發,像貓一樣落在地板上再站直,他就那樣走到床邊面無表情地瞧著男人看——潛行狀態下,視線都像空氣一樣不會被察覺。
面部線條相較一年前要成熟不少的青年人伸手敲敲耳機示意行動開始,接著一把抓住了目標的頭髮,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就卸掉了四肢跟下巴丟在沒有任何機關的大理石地面上,槍口穩穩地對準男人額頭。
「按照刑法典,你不會被判處死刑,」黑髮紅瞳的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彎彎眼睛,「你在販毒給孩子們的時候,是不是這麼想的?」
「那就讓你失望了,關於你殺了多少人的證據,我昨天就傳回廳裡啦,」前半句他的聲音聽上去還很愉快,最後又直接冷下來,紅瞳裡不帶一絲動搖,「根據執行法和上面的特批許可——」
「我可以在這裡將你就地擊斃。」青年警察扣下了扳機,子彈準確地沒進男人的眉心,他挑眉有模有樣地吹了下槍口。
音遊真好玩,他在這場遊戲裡的first blood,到手!
外面走廊上的人早都被替換了,他的輕手輕腳只是為了不讓男人往更外面的基地傳達訊息而已。
那月沒再對屍體投去視線,轉而偏頭聽耳機對面的部下匯報情況,他們那邊顯然已經開始交戰。
他往前幾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床上那個少女的身上。
「按照你的願望,去光明的地方生活吧,」警官先生這次才露出真實的笑意,「我沒騙你吧,天光總會亮的。」
那月有一次就是易容成了這個女孩的模樣在基地裡行走的,而那個時候,面對猜出他身份的女孩,那月用認真的語氣告訴她,『你一定能等待陽光照到你身上』。
等趕去幫助部下的那月離開房間後,從被賣到這個地方後就一直飽受折磨的孩子呆愣地站到了窗邊,她張了張嘴,在黎明下又哭又笑。
她自由了。
這個任務最終完成得不能再完美,整個主基地被他們從琉球島上連根拔起,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小型窩點失去了他們所有的領頭人,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再被掌握了所有資訊的公安抓回來。
對那月來說,他只不過是照例把任務評分刷到完美,最多是順手救了一個女孩又殺了一個毒梟,但對所有因為這個販毒集團而破碎的家庭來說,他是英雄,他們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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