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喊著她?人家早就走了,你就這麼不要臉的嗎?」周曉月氣急敗壞的又踢了趙成龍一腳,還不斷用眼光掃視四周。
畢竟路過的人,全都盯著趙成龍看,周曉月覺得分外丟臉。
「嗯?」睜開眼睛時,趙成龍很懵,他現在還是喝醉的狀態,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哪裡會去在乎周圍人的眼光?不過是被周曉月踢疼了,才有了反應。
「走啊!」周曉月鬱悶極了,腿又麻,只能跛著腳湊近趙成龍的耳朵,第三次吼了出來。
這一聲,才算真正的把趙成龍給吼醒了。
他一個翻身,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依舊紅著臉頰,嘴巴里還在呢喃著周曉月聽不懂的話,隨後像一具殭屍一樣,撿起腳邊的酒瓶,跟著周曉月回家。
一路上,周曉月分外嫌棄趙成龍,他喝了酒,腦子裡只是半清醒,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一不小心還會摔倒。
周曉月也不會去扶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抱著自己的手,等他自己站起來。
就這樣,平時只需要走半個小時的路,愣是被趙成龍拖著走了一個小時,回到家裡那一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是一棟比較老舊的居民小區,路上沒有燈光,樓道上的欄杆,都秀的掉著鐵屑,一張紙板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
「欄杆老舊,請勿靠近。」
這幾個字,是房東今天剛貼的,房東上樓收租時,摸了一把欄杆,沒想到,直接斷了一根,他又不想修,就直接寫了幾個字貼著,不再管其他的。
反正他只收租,要是還要花錢修欄杆,還得破費一筆,他才捨不得。
夜色已經暗沉,再加上週曉月他們並不認識這幾個字,也就隨意掃了一眼,還以為跟以前一樣,是那種催租的條子罷了。
他們不識字,認識催租的條子還是被房東給逼的,所以一看這樣的紙,就知道要交房租了。
盲摸著從包裡抽出鑰匙,周曉月開啟了房門,隨後在門口按下開關,房間在昏黃的燈光隨即亮了起來。
外面那張紙板,被燈光照亮,昏黃的燈光旁邊飛著幾隻撲著燈火的飛蛾。
沙發上,趙成龍隨意脫了鞋,還把襪子丟到地上,橫著躺在沙發上休息。
喝了幾瓶二鍋頭,他現在頭昏欲裂,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把你的臭襪子收起來!」周曉月受不了這股味道,直接對著趙成龍大吼,想讓他收斂一些。
「滾開點!別打擾老子休息。」趙成龍原本就頭疼,在外面還摔了幾跤,現在聽到周曉月的聲音,就覺得心煩。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臭襪子收起來,家裡本來就小,你就不能先洗個腳再睡嗎?」周曉月氣極了,就是不喜歡趙成龍不愛衛生這個樣子。
「媽的,吵死了。」趙成龍嫌棄的罵了一句。
然後翻身,用手捂著額頭,感覺有些不舒服,翻身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沙發上的衣服還掉了下來,輕輕落在地上。
「真噁心人,要喝酒就滾出去喝,以後別在家裡喝酒,不然我真的會把你趕出去的,我也不怕你去鬧事兒!」
周曉月嫌棄的跑到沙發麵前,把趙成龍弄掉的衣服撿起來,嘴裡還念念叨叨,全是對趙成龍的嫌棄。
「你在說什麼?」趙成龍聽見「趕出去」三個字,扭過頭盯著周曉月,滿眼的恨意。
「我說我要把你趕出去,怎麼了?」周曉月不怕他,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就像是威脅他一樣。
「媽的,怕是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還他媽嫌棄我,也好意思!」趙成龍今天碰見了周君怡,看著她和沈之初恩愛有加的樣子,想想就生氣,現在聽到周曉月說話,就莫名的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