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我有幾個地方要問你。”
玉兒不疑有他,就跟著茯苓去了外面看料子。雅間裡,方隱默然無聲地看了夙夜一會兒,才說道:“我去外面給小姐守門。”
之後方隱也出去了,孔玲瓏看著一日未見的夙夜,問道:“我這裡只有紅梅酒,你要喝嗎?”
夙夜點頭:“要。”
孔玲瓏便去給他燙酒喝,雅間裡面因為是招待貴客,所以擺件小玩意兒一應俱全,孔玲瓏少時就捧了燙好的酒遞給夙夜,說道:“綢緞莊來的多是女客,這酒綿柔,你未必能喝慣。”
夙夜捏住酒杯:“你這裡的,我都習慣。”
二人對望一眼,孔玲瓏回到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清茶。
夙夜頓了頓放下酒杯,朝孔玲瓏看過來:“殺一儆百,那些人不敢再說什麼了。”
孔玲瓏看著杯中清茶,淡道:“我跟錦衣衛做的交易裡,有讓他們貼出告示澄清,不過現在看來,謠言是避免不了的。”
和真正的傷害比起來,謠言孔玲瓏並不在意。這種東西,便是你越被影響越被動,若是直接兩耳不聞,不過只是一些噪音罷了。
夙夜卻吸口氣:“玲瓏,我不會讓你平白遭受這些。”
孔玲瓏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片刻後對夙夜一笑,道:“謝謝。”
從前孔玲瓏也會說謝謝,但今次的謝謝不同,夙夜怔怔看著她的臉,若有選擇的話,……他真希望每時每刻都在她身邊。
☆、192章 舊事被挖
司徒雪衣在那逗弄金絲雀鳥,這一個月他就弄死了好幾只鳥,他用手腕上纏著的小蛇去和金貴的雀鳥鬥法,最後都是雀鳥死於蛇口,現在的這隻,似乎堅持的久些,每次都能靈敏地躲避小蛇。
對於這種變態的嗜好,梁輝早就習以為常,他默不吭聲等司徒雪衣“盡興”。說道:“大人,貴妃那邊傳過話來,說孔家的事,大人若不給她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她跟大人之間的……合作,以後就不必再談了。”
在宮裡這些人,不管誰和誰,都是利益綁著利益。梁輝作為一把不被重視的刀,對司徒家和貴妃之間的彎繞不清楚,但他知道兩人勾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司徒雪衣面色上就像罩著一層假人皮冷淡:“你倒是說說,本大人要怎麼給她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梁輝頓了頓,這件事情現在誰說出去誰死,就算梁貴妃再威脅,真實的原因也不可能被她知曉。就連梁輝的錦衣衛營,當時在場的那幾個錦衣衛,梁輝垂下眼眸,都不忍去想。
司徒雪衣哂笑道:“就連你梁大人的命,還不知是怎麼保全的,不是你這十年忠心耿耿,陛下對你還有點仁慈,想必你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梁輝收著冷汗,說道:“屬下感謝司徒大人的栽培。”
司徒雪衣漫不經心:“既然我這麼栽培你,難道你連自己的作用都表現不出來?”
梁輝暗暗垂下了頭,“大人放心,梁貴妃那邊,屬下去處理。”
司徒雪衣揮手:“滾吧。”
但其實真正樑輝走後,司徒雪衣就伸手進那金絲籠子,臉上陰狠,洩憤一般捏住鳥籠,瞬間將籠子擠扁,金絲鳥受到驚嚇,從毀壞的籠子裡飛出來,直接撞到了牆上。
一個人影不動聲色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原來大人還會跟一隻鳥置氣。”
司徒雪衣眯起眼,看向來人:“我當是誰,原來是最近朝野的紅人,劉公子。”
劉邵現在穿著三品的尨服,在廳外候了好幾個時辰,等到梁輝出去,他才被允許進來。
劉邵看著滿屋亂飛的金絲雀鳥,說道:“不敢,大人叫下官來有什麼事。”
司徒雪衣嘖一聲:“當然是恭喜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