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眉毛微微挑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歆突然下榻,整好了衣裙,對著元晟福了福身,“我本就福薄,命途多舛,幸得王爺眷顧,豈敢抬高自己,使王爺對我如此傷心,如歆著實惶恐。”
如歆說完後,一直低著頭,元晟也不說話,兩人就一直這樣相對無言。
半晌,元晟對如歆道:“你抬起頭來。”
如歆意識到了元晟話中的那一絲怒氣,抬起了頭,卻看見元晟對她笑著。突然之間,元晟吻上了如歆的唇,只是輕輕一觸,如歆猛然愣在那你。
元晟轉過身坐下,“你倒真是聰明,竟然將吳氏給詐了出來。還有,本王要告訴你,你是我的王妃,不管如何,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本王都會一直護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見面
次日一早,芸煙服侍如歆用完了早飯,“聽小五子說,昨日王爺去了孫氏那裡,並未對來旺囑咐說要減少高氏和吳氏房裡的用度。”
如歆聽了點點頭,心思明顯都沒有在這個上面,昨日元晟那個吻,實在是太…。。,明明都說清楚了他是將自己作為妹妹對待的,可偏偏還對自己這樣,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自己是他的王妃,這是個什麼意思。本來兩個人就是假夫妻,不過是名分而已,人家也沒必要為了自己處罰人家的真侍妾。禁足到過年也已經算是夠給自己面子了。
可自己也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吧,這孩子本來也就不是元晟的,自己表達一下歉意愧疚那是應當的。可這元晟,如歆真的摸不準她了。不由得慢慢想起來昨天他突然之間的一個吻,臉上竟漸漸有了紅暈。
一旁的芸煙看著如歆實在是沒有聽自己的話,不由得咳嗽了一聲,“王妃,奴婢剛才說王爺沒有囑咐減少高氏吳氏兩個人的用度。”
如歆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哦了一聲,“沒有就沒有吧,本來兩個人都是侍妾,一下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夠她們面子上難看了。”
剛說完話,如歆看著素雲在窗底下繡小孩子穿的衣服,不由得高興起來。走到她跟前,拿起那軟軟的布料,笑道:“難得你有心,這些現在就開始做了。”
素雲道:“因為奴婢是想著,現在若是不早早準備好,待到事上,到時候事情雜亂,可不就趕不過來了嗎,因此就現在先預備上。”
如歆看向素雲,眼裡也有了幾分讚賞,看她依舊是垂眸,並不因為自己的誇讚沾沾自喜起來,遂笑道:“芸煙,看這素雲跟你倒是很像。”
芸煙聽了道:“王妃說這話倒像是在說奴婢的不是了,素雲妹妹想得原是比奴婢仔細。”
如歆指著芸煙笑罵道:“看這促狹的小蹄子,我不過白夸人一句,她倒吃起醋來。罷罷罷,你呀多給我肚裡的小東西做幾件衣服是正經。”
一屋子人聽了這話都笑起來,紛紛拿起針線布料,這個說是做小鞋子好,那個說是要做個小帽子,眾人笑鬧起來更顯得這留春院分外熱鬧。雖說是漸漸入冬,可這留春院真真顯得是留住了春意。
高氏在屋裡憤恨地打碎了一個茶杯,啐道:“這個蠢貨,別人不過是詐一詐,竟是把自己幹得事情都說出來。自己屋裡的丫頭少沒少什麼簪子,她果真不知道嗎。末了還把我也給咬出來,真是個沒良心的。”
高氏的丫頭翠娟見主子氣急了忙在一旁勸道:“您先彆著急,吳氏不向來是個沒腦子的嗎,要是沒了一箇中用的孃家,她有什麼好神氣的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那親孃每次來看她還不是訓下一身皮來不完事的。橫豎這次王爺就只是讓您別出這個院子,又沒有少了祝咱們什麼,您也得放寬了心。”
高氏當即冷笑:“只不過是便宜了孫氏,我們兩個是禁足,也只有她能服侍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