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悠悠地移動,鑽進浴袍裡,輕輕捻起她的小褲,往下摩挲她腿側的肌膚,滿滿往裡移動。
他的唇還在她的頸窩點著火,此時安馨的注意力都不知道腰集中在哪裡,腦子裡空白一片,感官卻格外清晰,到處是酥酥麻麻的電流感,渾身無力,他的手觸及她的內側,她不自禁地收緊了雙腿,他的手就被生生夾住。
顧司炎偏頭過來,輕輕點觸她的雙眸,濕濕熱熱的觸感讓她睜開了迷迷濛蒙的眼眸。她動情的模樣盡入他眼底,他的眼神,也溫柔得一塌糊塗。四目相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司炎說:「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想親你。」
「那你怎麼不表示。」
顧司炎微微皺眉,他看起來是那麼魯莽的人?他一隻手撫著她的臉頰,「我不敢。」
不信,「還有顧司炎你不敢的事情。」
「有關於你,我總是格外謹慎小心,真是卑微到了塵埃裡。」
趁她注意力在他的言語裡,他微微使勁掙開她的雙腿,隨即觸及她的敏感,輾轉碾磨,安馨一個不留神,忍不住輕吟出聲,這一聲,打碎了滿室的寂靜纏綿,顧司炎抽身往下,一口一口親吻啃噬她的另一處柔軟,安馨感覺有一絲絲的不適,低呼著,他抬起頭,問:「弄疼你了?」
她難以形容這時的感覺,微妙的痛感,緩解了某一些小空虛,於是嘴角溢位的聲音,不知是疼,還是什麼,婉轉繾綣,碾平顧司炎所有的理智。
顧司炎一整晚都格外耐心,每一次綿長的前戲都讓安馨難耐非常,什麼羞恥心都沒有了,反反覆覆地求,他像是報復一般,每次聽到支離破碎的聲音都不肯饒過她,非要她回過一點神完完整整地求,他才肯在崩潰的最後一刻給她。
相互煎熬,相互依偎,相互糾纏,戀人之間,不就是如此。
結婚不是戀的結束,是另一種戀的開始。
因為幾乎是快天亮安馨才沉沉睡去,所以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正要起身,才感覺腰像是折了一般,又重重地躺了回去,她才有些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學校,也不是在公寓,她已經任性妄為不管不顧,跟著顧司炎出來旅行。有些恍惚,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昨天的心理歷程,迷迷糊糊就來了。
愛情總是輕而易舉讓人失去思考的能力,哪怕顧司炎說月亮是方的,她也會點頭附和:對,就是方的。
她掃了一眼,不見他的蹤影,撐著疲憊的身子起來,四處看,都沒有人,他估計是出去了。
她洗漱好顧司炎還沒有回來,百無聊賴,她走到露臺上,躺在躺椅上吹著風,躺了一會兒又疲乏得想要睡去,聽聲音樓下泳池似乎很熱鬧,她爬起來,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泳池左邊有個水吧,此時男男女女圍在水吧邊上,飲酒談笑,泳池裡也有人在玩水上排球,也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角落膩歪,熱鬧非常,她是懶得動,就一直趴在陽臺邊上看,時不時瞭望不遠處的大海,椰樹葉被海風吹著,搖曳得很愜意。還真是一個適合度假的地方,不需要做什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站著看風景,都能讓人靜心。
她不知道,此時她趴在陽臺上形單影隻,顯得尤其楚楚可憐,瞭望遠處的眼神,在他人看來也像是孤獨的訊號。
門鈴響。安馨回頭,邊走邊抿嘴微笑,忘記帶房卡了吧,顧司炎也有丟三落四的時候。
開門,卻不是熟悉的身影。
身型高大的白人,眼窩深邃鼻樑高挺,長得陽光帥氣。
「你好。」他用中文打著招呼。
安馨還穿著睡袍,剛剛以為是顧司炎就沒太注意,門開得很隨意,此時覺得不妥,微微把門合上了一些,只露出她的腦袋,問了對方來意。
對方注意到她合上門的小動作,笑容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