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推開言喻臥室房門的時候,言喻連忙偏頭,抹了下眼角,阿姨沒看出什麼,笑著問言喻:“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言喻彎了彎眼睛,回答:“挺好的。”
阿姨說:“隔壁搬進了一戶新人家。”
“是麼?”隔壁已經空了有一段時間了。
阿姨“嗯……”了聲,就又轉開了話題,念念叨叨:“昨天秦律師是不是在院子裡抽菸了,昨晚我也忘記清理了,早上出門,一眼就看到樹下的一堆菸頭,秦律師煙癮這麼重嗎?”
言喻的眉心沉沉一跳。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抹一閃而逝的猩紅。
而且,她記得,秦讓的煙癮並非特別重。
那一堆菸頭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秦讓一個人抽的……
阿姨扶著言喻去洗漱間,她笑:“今天早上還喝粥,簡單點。”
“好。”
吃完了早飯,言喻又給陸衍打電話了,她昨天還給陸衍發了許多簡訊,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她只能期望自己快點養好傷,然後去找陸疏木,她有太多話想跟陸疏木說,她想好好地看看他。
這一次的電話也是如此,沒有人接聽。
言喻深呼吸,壓下了煩躁。
她看時間正好,就乾脆給秦讓打了個電話,想詢問下案子的進展問題,但,秦讓也沒有接聽電話。
言喻放下了手機,拿起書本,想轉移注意力。
她慢慢地看進小說的時候,沒想到,手機忽然又震動了起來,是電話的震動鈴,她伸手抓起手機,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是秦讓撥回的號碼。
她聲音柔和:“秦讓,下庭了嗎?今天的案子怎麼樣了,是不是開始後悔幫我接下案子了?”
言喻調侃著,卻遲遲沒得到那頭秦讓的回覆,她這才將注意力從書本中轉移到了通話中:“你有聽到麼?秦讓?”
那頭還是沒人說話,但寂靜的線路中,能隱約地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然後,男人冷漠的聲線響起:“想看陸疏木的話,過來隔壁。”
言喻的手指一點點發緊。
隔壁搬進來的人就是陸衍和陸疏木,言喻滾動著輪椅,推著自己,進了隔壁的院子。
陸衍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開啟了門,他額頭上的繃帶還沒有解開,仍舊束縛著,但大概有好轉,已經看不到血跡了。
陸衍眸如寒星,冷光四溢,但在看到小星星的時候,稍稍有些好轉。
小星星的眼睛閃亮亮的:“陸叔叔,你買下了我們隔壁的房子呀?你是我們的鄰居了!疏木弟弟也來了嗎?”
陸衍扯了扯唇角,淡聲道:“嗯,你進去吧,陸疏木在客廳裡,你去找她玩。”
小星星點點頭,邁開小短腿,身影一下就消失在了門內。
言喻看到陸衍,就抿緊了紅唇,她膝蓋上橫放著一根柺杖,她將柺杖撐在了地上,想要站起來,還沒放穩,柺杖忽然就被陸衍奪走了。
她失去了支撐,立馬就開始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纖細的腰一把被陸衍攬在了懷中。
她腳下懸空,被陸衍橫抱了起來。
言喻心頭一跳,她的鼻息間都是陸衍身上的氣息,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身上除了菸草味,還有淡淡的酒氣。
言喻擰眉,語氣冷淡:“陸衍,你喝酒了,鬆開我。”
陸衍根本就沒理會她的話,他看也沒看正在客廳玩的兩個孩子,抱著言喻就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他的手指越發地收緊,一腳就踹開了房門,他帶著不容分說的力道,將言喻摔在了床上。
言喻掙扎了下,想從床上爬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陸衍的身體已經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