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怎麼說?”
周行文興趣盎然道。前世他雖然知道賴家權勢如何如何滔天,最終被查封時所貪汙的財產又如何如何的驚人,卻不知道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原理”,此時見嚴永禪有說出來的意圖,自然要好好聽一聽。
“呵呵,要說政治上的權勢,京城中就有好幾家都比得過賴家。譬如說我們家,又譬如說朱慧那丫頭的世家。可行文你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我們這些家族掌握了最高的權利,就註定在其他方面會十分‘弱勢’,譬如說經商。直系的紅sè子弟不得經商,以前還只是預設俗稱的規定,現在已經變成明文了。這就是限制反觀賴家,他們家族裡並沒有出什麼政治人物,但與各方面的關係處理的非常好,甚至成了某些人的利益代言人,於是,你看看他們紅火成什麼樣子賴有為‘第一公子’的名頭,就是這麼來的。他們從某種方面來說,比我們這些世家子弟們更有一片寬廣得前途”
周行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知嚴永禪一定因為他自身的身份,而被“侷限”於一角,才會有這樣一番感嘆。卻聽嚴永禪繼續道:“行文,其實有時候我也ting羨慕你的。因為你身家比賴行昌還要清白,但能力比他卻絲毫不遜sè。我聽說嚴永昌在老太爺面前說你會成為第二個賴家,你猜老太爺怎麼說的?”
“怎麼說?”
周行文起了興趣。嚴家的那位老人至今在中央依舊擁有很強的影響力,是楊維源那個級別的人物,他對自己的評價,周行文頓時重視起來。
“他說‘周行文那小子比賴行昌聰明多了,他不會成為第二個賴家,但會超越賴家。’”
說道這裡,嚴永禪拍了拍周行文的肩膀,向他後面曖昧一笑,道:“今天就說到這裡,你的咖啡來了”
說著,也不理會周行文愕然的目光,哈哈大笑著離去了。
周行文向後看去,只見周析正端著一杯咖啡,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lu出一個平和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座位道:“呵呵,現在有空嗎?可以坐下來聊一聊嗎?”
周析微微一愣,把咖啡放在周行文面前,在他身邊坐下來道:“我知道您已經原諒何鳳了,無論如何,我先代她謝謝您了”
或許因為工作的關係,周析化了一層淡妝,近距離看去,整個人卻顯得更加精緻了。她低頭順眉的樣子,讓周行文一時間升出一種怪異的感嘆:這就是地位吧。高高在上的地位,無論走在那裡,都能得到尊重。比別人高上一等,能享受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美女迎奉。
“呵呵,沒什麼我最終還不是把事情搞砸了我這個秘書可不是一般人,恐怕你那位同事這個飯碗真的危險了”
心中怪怪的想著,周行文表面上卻很坦然的道。
“怎麼會?只不過是一個錯誤罷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是我們做的不周到,但最多隻是一個處罰罷了。不可能開除吧”
周析驚訝道,她也不是孤陋寡聞的人,心知在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物面前,外人眼中上等職業的空姐實在不算什麼。但就因為在背後說了一句壞話就要讓人丟飯碗,是不是有點過了
換做其他人可能不會。但那個叫何鳳的空姐卻觸及了戚溫婭的敏感點吧。周行文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而是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總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這次的事情畢竟是我惹出來的。如果那個叫何鳳的姑娘丟了工作,我負責給她重新安排一個吧”
周析接過名片,這張和三井的那張一樣,她算是第二次接到周行文的名片了。不過不同於第一次的輕快,這一次,周析心裡卻覺得ting沉重的。隱約間,她覺得周行文的話恐怕很有可能成真,只是還是不相信那個女秘書會有如此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