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鄧梅芳和成雨順長得那麼像,這絕不是巧合。
鄧梅芳神情一愣,然後看著喬綾香笑了,問道:
「你怎麼就看出來,我是來殺你的?」
停下分配舍利子的動作,喬綾香想了一下,嘆了口氣,她側頭對鄧梅芳說道:
「這很像是六爺這幫子人做出來的事兒,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他了?他一直要來整我?」
末世都已經這麼幾年了,喬綾香也不是很明白,怎麼這個六爺不但沒有絲毫的進步,反而感覺一直在倒退?
派來的人,一次比一次垃圾,這次是沒有人派了,竟然派上了一個孕婦來找她的麻煩。
鄧梅芳點頭,說道:
「你很煩他。」
這句話就像是肯定,整天被這樣一個越來越不是個對手的人惦記著,誰不煩?就是鄧梅芳,也覺得很煩。
她見喬綾香一副不知可否的模樣,鄧梅芳便是說道:
「既然他這麼煩,你們想過把他解決掉嗎?」
一聽這話,喬綾香便覺得有意思了,她側頭看著鄧梅芳,問道:
「這話說的,你好像並不在意你的主子死活一般,我去解決你的主子,你不跟我拼命嗎?」
聽到「主子」兩個字,鄧梅芳皺了皺眉頭,說道:
「他不是我的主子。」
「那是成雨順的主子?」
喬綾香一挑眉,衝著鄧梅芳笑,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鄧梅芳的內心不舒服更甚,她搖頭,解釋道:
「也不是雨順的主子,那個六爺,不是我們的主子。」
她很反感「主子」這個詞,雖然她的兒子死了,這是一種悲痛,可越是悲痛,鄧梅芳越是要洗刷掉這種加諸在她兒子身上的屈辱。
成雨順生前,六爺把她的兒子當成一條狗,那麼雨順死後,鄧梅芳不想讓他還繼續和六爺這個名字糾纏在一起。
被當成六爺的一條狗一般,刻在成雨順的墓誌銘上。
所以鄧梅芳對喬綾香很認真的解釋,道:
「我們曾經想要一份穩定的生活,於是我們投靠了六爺,可是我們也是人,我們是擁有獨立人格的人,雨順死了,我雖然很恨你,但是相比較之下,我更恨的是那個六爺,他沒有把我兒子當成過人,他從頭至尾,都在羞辱我們母子。」
這一番話,讓喬綾香難得重新整理了一番對於「六爺手下」這個群體的認識,原來那個宛若皇帝一般存在的人,身邊居然也有鄧梅芳這樣的。
她一直以為,六爺很會控制人心,所有人都把這個六爺當作好人,都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呢。
卻也有鄧梅芳這樣的,因為自己的兒子死了,難得不遷怒喬綾香,而是直接找準罪魁禍首,把大部分的責任,都歸咎在六爺的身上。
喬綾香點了點頭,對待鄧梅芳的態度也端正了起來,她認真的看著鄧梅芳,說道:
「對於成雨順,不是我們殺的,他是被那幫皇親國戚氣死的。」
該給這樣的母親一些體面吧,雖然鄧梅芳說她也恨喬綾香,可是這樣能明辨是非的母親,喬綾香還挺有好感的。
說句公道話,成雨順做的事是成雨順,喬綾香雖然看不上成雨順的迂腐,但這並不妨礙她欣賞鄧梅芳。
有其母必有其子這句話,其實有時候也不盡然。
接下來,喬綾香很坦誠的把成雨順帶著皇親國戚們,在山島縣的所作所為都說給了鄧梅芳聽。
旁邊還有個南鳳芹,以及一些負責監視過成雨順的孩子,也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著。
這讓鄧梅芳對於山島縣裡發生的一切,漸漸的有了個全面且清晰的認知。
她知道了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