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濕潤著眼睛,對常錦城說道: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尚家還有錢,還有很多很多的錢,南部地區就這麼丟了嗎??」
「不丟又怎麼辦呢?」
常錦城回答的相當愁人,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妹妹,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管是要報仇還是要求和,我們現在最好的,對所有人都好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先觀察局勢,再做接下來的打算,三妹,我覺得你太急了,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任何事情急於求成都會敗得一塌糊塗,聽二哥一句勸,現在回去和令節好好的過日子,把這些仇恨都忘掉,時間會慢慢的撫平我們所有人的傷痛。」
聽完常錦城的話,常兆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眼看著二哥,問道:
「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求和?小妹的仇不報了嗎?正心的仇不報了嗎?我們為什麼要跟南部地區的那群人求和,他們害死了小妹,也害死了正心,為什麼要跟他們求和??」
她的眼神中閃著癲狂的目光,看著常錦城渾身發抖,反反覆覆的問著,為什麼要求和?
這是常兆玲絕對沒有辦法接受的,求和!?她就是死,也不可能跟南部地區的那一幫子人求和的。
常錦城這時候才發現,常兆玲的精神狀態似乎已經相當不對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看著常兆玲,十分關切的問道:
「三妹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常兆玲抖著身體搖頭,她突然對常錦城大聲的喊道:
「你們不能求和,如果你們要求和的話,小妹就白死了。」
說完她轉身直接跑出了常錦城的別墅,似乎已經跟常錦城談不下去了一般,充滿了絕望的衝進了外面的黑夜中。
外面,中部地區的雨一直在下,望著敞開的房門,常錦城愣在了原地。
他並沒有去追常兆玲,而是在腦子裡,反反覆覆的回想著常兆玲剛剛說的那句話,「小妹就白死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妹為什麼會白死?小妹不是南部地區的葉奕銘殺的嗎?
而就在常錦城思考的時間裡,常兆玲已經沖入了大雨中,她瘋狂的大哭著,在雨中徒步往自己家走,這時候,常兆玲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便是連提過來的幾箱子能量券,她都不記得帶回去了,此時此刻常兆玲的心中只有對中部地區的憤怒。
在這種憤怒的掩蓋下,似乎她小兒子尚士憲的死,都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被整個中部地區背叛的憤怒,或者可以說,她被整個陣營給背叛了的孤立無援感。
明明應該是南部聯盟那些人的錯,他們將好好的南部地區,折騰成了這個鬼樣子,到頭來卻在怪尚家。
不應該中部地區以及東部地區,西部地區,北部地區聯合起來,將南部地區收回來嗎?為什麼還在想著要求和?尚家為了這一場復仇,犧牲了那麼多的人,常兆玲的妹妹,常兆玲的丈夫,常兆玲的小兒子,都死在這場與南部聯盟的爭鬥中。
中部地區怎麼能夠忽略她巨大的悲傷,想著要和南部聯盟和睦相處的?
瓢潑的大雨中,一把黑色的傘罩在了常兆玲的頭頂上,常兆玲停下了腳步,她一回頭,便看見自己的大兒子站在她的身後。
一時間,常兆玲顫抖著嘴唇,紅著眼眶,對自己的大兒子尚令傑說道:
「你舅舅不肯幫忙,他不肯幫忙怎麼辦?」
尚令節一臉的冰冷,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話,事實上會有這個後果,尚令傑其實一早就知道了。
中部地區的城市管理系統,天天給他發通告書,也天天派人請他過去,要與他約談,從很早以前,尚令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