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令節跟著常兆玲的話說道:
「而且,湘城自從被葉奕銘私自轉讓後,我們在湘城的生意一直受挫,這些我們都沒有說什麼,就當給葉奕銘讓利了,但他這回太過份了,弟弟究竟哪兒得罪葉奕銘了?」
常鹿能源集團是做能源生意的,之前就有他們的勘探隊,在湘城發現了能量石礦,雖然最後什麼也沒找出來,還遭遇了古思冉的叛變。
但這件事,常鹿能源集團並沒有深究。
西城的能量石廠與能量石礦,被葉奕銘發現了,也就這麼讓給葉奕銘了,常鹿能源集團也沒做什麼。
這回,岑以直接要弄死尚士憲,尚家究竟是怎麼得罪岑以和葉奕銘了?尚家和常家,做的還不夠多嘛?
真皮沙發上,常兆玲紅著眼睛,對大兒子說道:
「其實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咱們對葉奕銘和岑以一忍再忍,忍到現在,把他們的胃口都養叼了。」
「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了,他們不放了士憲,我們要保住你弟弟的命,就只有最後這一個辦法。」
常兆玲說得頗破釜沉舟,她一臉的憔悴,曾經保養精緻的臉上,已經被歲月刻下了一道道的細紋,得體的連衣裙上鑲著碎鑽,隨著她的晃動,講她整個人襯得雍容華貴的。
又聽常兆玲狠狠的說道:
「這都什麼世道了,人命這種東西,在末世裡最不值錢了,只要有錢有勢有能源,多的是有人替咱們賣命。」
被逼到這個程度,常兆玲也沒有別的辦法,常家對於湘城失去了控制能力,這時候要救尚士憲,就只能強行硬推了。
只要有錢,誰的命買不回來呢?
奢華的客廳裡,一片沉寂,哭聲緩緩的消失,尚令節沒有再說話。
南部的氣溫一點點的冷下來,岑以和喬綾香在界山村裡,已經住了幾日的時間。
這幾日裡,兩人在界山村裡也沒幹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就很尋常的,下地幫林爺爺幹點活,在家裡幫林奶奶做家務,零零碎碎的,日子也就這樣過去了。
原本,界山村的管理員還在煩惱,要怎麼招待這兩位巨頭,管理員們誠惶誠恐的,想要儘量給兩位大佬的「度假」節目安排得多姿多彩。
結果岑以和喬綾香自己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他倆就是真正的那種能上陣殺敵,能卸甲歸田的人,壓根兒就不需要村管理員操心他倆個的生活。
而且完全沒有大佬的架子,在界山村裡,他們看起來就完全只是普通人的狀態,有時候岑以的農活沒幹好,還會被林天逸拎著耳朵罵。
冷蛇塔背面的山腳下,喬綾香幫著林奶奶蒸好了包子,就坐在院子裡的木頭鞦韆上休息,風吹過來,帶著草木香氣,一輪紅色的落日緩緩的沉到了白色的圍牆那一邊。
鞦韆椅子緩緩的晃動著,椅背落到了岑以的手裡。
他輕輕的往前一推,鞦韆椅子就帶著喬綾香飛了起來。
椅子上的喬綾香笑了,玩了一會兒,等岑以坐到了她的身邊來,喬綾香沒有說話,在微微晃動的鞦韆上,將頭靠在了岑以的肩上。
岑以側頭看了看肩上的姑娘,彎著唇笑,問道:
「我怎麼有種特不想離開了的感覺,綾香,你說我倆去跟葉奕銘辭職不幹了,他會不會跑到界山村來追殺我們?」
「嗯,說不定會。」
喬綾香有點兒懶洋洋的,不怎麼想說話,這日子過得太好了,有種順風順水的,讓人壓根兒不想奮鬥的感覺。
她勉強打起精神來,說道:
「正是因為這樣的日子太美好了,所以為了保護這種日子不被破壞,保護像林爺爺林奶奶他們這樣的人,有這樣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