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尚士憲?」
岑以抖著手裡的一疊資料,眼眸中全是暴戾的不耐煩,他比較討厭這種位居高位的人,所爆出來的醜聞。
底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大多都是這種位居高位的人,隨手搞出來的東西。
好好的條件,不想著怎麼搞好社會關係,反而整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憑的惹人厭惡。
又聽村管理員說道:
「尚士憲是常兆玲的小兒子,這個人不好評價,現在常鹿能源集團一直在想著怎麼把常家星的兒子常錦城,從中部放下來繼任南部駐防最高指揮官的職位,這裡頭,牽扯太大了。」
他說還算隱晦,因為岑以和喬綾香都不是管理系統裡面的人,他們對於這裡頭的明爭暗鬥,還不算那麼的專業。
真正進入了管理系統的,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尚家不缺錢,在這樣的世道里,缺的是勢,所以尚家娶了常家星的大女兒常兆玲,而常兆玲為尚家生了兩個兒子。
不管當初的常家星願不願意,他都已經被尚家綁得死死的,甚至於,為了繫結常家星,原本的尚鹿能源集團,還改成了常鹿能源集團。
別的人不說,常兆玲反正是無法與尚家切割的了。
現在常家星死了,如果葉奕銘當了南部駐防系統的總指揮官,常鹿能源集團在勢力的穩固上,就會少了天然的優勢。
所以常鹿能源集團,本來就與葉奕銘這邊就是敵對的。
自然,葉奕銘和陸樂成抱團,陸樂成搞出來的大市場,也成了尚家的眼中釘。
如果這件事,岑以真要查,要把尚士憲法辦了,尚家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在法辦的過程中,也相當的棘手,有可能會提前引發葉奕銘在南部的人際危急。
岑以垂目,看著手裡的資料不說話,他正在用他那簡單的思維,進行著權衡,韓曉鋼和安檢大隊長,還有村管理員也不說話了。
倒是喬綾香,偏頭看著岑以,問道:
「做錯了事的人不為難,岑以哥,你為什麼要為難?」
岑以頓時渾身一鬆,抬頭看著韓曉鋼說道:
「就事論事,老子也不是怕事兒的,說了要整個明白,你就得給我整明白了,要是尚士憲不好對付,你們安檢開口,我給你派駐防來。」
他也不管誰誰誰了,本來這件事沒碰上,他不知道就不知道,但既然已經碰上了,還差點兒觸及了他和喬綾香的隱私。
對,他渾身光溜溜的被人拍了小影片流傳出去,供人觀賞無所謂,但喬綾香一個姑娘家可不行。
岑以現在只要一想到,要是當時在鐵窗賓館裡,一個沒忍住,就把喬綾香這樣那樣了,那她的身體,不就給那個尚士憲,甚至更多的人看到了?
一想到這個就來氣。
又說道:
「換個方面來說,這也是對葉奕銘的考驗,他要扛不住事兒,趁早別當南部駐防最高指揮官,讓老子來當得了,怕毛線,查!把那個尚士憲拷過來,查!」
然後,岑以看著韓曉鋼,問道:
「你怕啊?第一梯隊的老大,和喬綾香都給你拷過,你怕拷尚士憲?」
韓曉鋼立即起身來,沖岑以敬禮,聲音鏗鏘中,帶著一絲莫名的雄心壯志,道:
「報告長官,不怕!」
當安檢就應該這樣,畏首畏尾的還怎麼維護平民百姓的規則與秩序?韓曉鋼當了這麼多年的安檢,今天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痛快。
規則就是規則,秩序就是秩序,沒道理要為權貴讓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要當安檢,去當權貴的狗腿子,活得更容易一些。
坐在沙發上的市場安檢大隊長,臉上也有了些觸動,他本來跟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