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亦銘撕破了臉皮,也不跟那些作戰顧問、督戰顧問、作戰指揮部的聯絡了,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南部大佬那裡,跟南部大佬大吵一架。
這個命令很明顯是有問題的,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南部要吞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岑以異能隊。
除非葉亦銘死了,不當這個湘城最高指揮官了。
否則,誰都別想動他的崽崽們。
南部大佬還是很欣賞葉亦銘的,事實上,他老人家都不太明白,這種化整為零的人事安排,究竟是怎麼形成的,但作戰邏輯上,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葉亦銘跟他吵一架,南部大佬就做出了讓步,同意讓岑以帶隊單獨行動,南部的作戰顧問、中部下來的督戰顧問,不管有什麼勢力糾葛,都不要去搶喬綾香了。
這當然要頂住很大的壓力,但事已至此,葉亦銘不配合,就不要想直接命令到岑以了,拿捏喬綾香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南部駐防大佬發了話,各方勢力也就只能幹瞪眼。
岑以聽得眉頭直皺,看著葉亦銘,充滿了懷疑的問道:
「聽起來太複雜了,水太深了,葉亦銘,南部大佬多大年紀了?七老八十的,能頂住那麼大的壓力嗎?聽說還有中部下來的督戰,不行的話,咱造反得了。」
葉亦銘頂著雞窩一般瘋長的短髮,抬頭看著岑以,啐道:
「你放心,在老子死之前,肯定給你創造出造反的條件,別急哈。」
啐罷,葉亦銘朝著岑以丟了個菸灰缸,煩躁道:
「滾!」
小狼崽子還不明白,就他那點兒人,那點兒本事,那點兒物資,想造反,那是天方夜譚。
有些人殺人不見血,有些手段,防不勝防,這就複雜了?水深了?那真正的複雜與水深,岑以怕是還沒見識過。
人吶,不是個人的強大,才會所向披靡,人終究還是得自己強大的同時,身邊的人也要強大,背後的物資要強大,甚至所要守護的人,一樣也要強大。
並越來越強大。
才能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不是駐防,不管空降多少南部的、中部的人,不管多少複雜與水深,都不會再受制於人。
這是葉亦銘想要岑以明白的,並努力在為岑以爭取的。
岑以轉身就朝著門外走,還不忘拉上喬綾香。
但喬綾香一直盯著葉亦銘的頭髮看,她覺得葉亦銘的頭髮長成指頭長,很快就要長成個中分頭了,這讓葉亦銘的整個形象,都變得油滑起來。
當然,這個油滑的形象不是重點,她重點發現,葉亦銘的頭好像綠了就是,有點兒綠光罩頂的意思,喬綾香也不知道自己看錯了沒,想再去看看。
等岑以牽著她的手,從辦公室裡出來,他站在村系統辦公樓的前面,對喬綾香說道:
「我一會兒去找沐文斌,做點兒戰鬥彈藥方面的前期準備,你做什麼去?」
喬綾香還惦記著葉亦銘頭上變綠的事兒,她回頭指了指葉亦銘的辦公室,說道:
「我想回去看看葉長官,他的頭都綠了。」
「啊?」
岑以抬眸,看著葉亦銘的辦公室,半晌,目光中透著一些同情。
身為一個鋼鐵直男,岑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當然,打聽長官的隱私,他也沒那個興趣,他只能對喬綾香交代道:
「那這樣,我先去找沐文斌,他就在這棟樓後面,你,勸勸葉亦銘,這種事兒怎麼說呢,我還是去找沐文斌吧,有什麼事兒你就叫我。」
說著,岑以給喬綾香送上一根金針,長一尺,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毛衣針,考慮到喬綾香是個女孩子,岑以還給這根金針上,刻了幾筆簡單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