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這樣,自己可以去死,但自己的孩子不行,怎麼著,自己的孩子都得好好活著。
於是,她掛了趙大龍的電話,氣得渾身顫抖,也給趙龍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裡的趙龍一頓臭罵狠狠的罵。
罵完之後才給這幾個禍崽子去找人,等把他們幾個弄出湘城醫院來,還得再罵。
趙龍在半個小時內,連續被父母痛罵了兩頓,罵得他人都耷拉著了。
還好他皮糙肉厚的,儘管被罵成這樣,依然不損他樂觀的天性。
等掛了李可心的電話,趙龍跟岑以說了一下,他們要準備撤出嚴重危險區的事情。
岑以穿著初級安檢的制服,靠著窗子想了會兒,點頭說道:
「如果這裡趙叔叔沒什麼問題,我們早點離開,去危險區、待觀察區、安全區隔離幾天也行,但是還是得等綾香出來,我們要一起走,沒道理把她一個人留在嚴重危險區裡。」
142 一個都不能少
「這個肯定是自然的。」
阿久點頭,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們怎麼來的,就要怎麼出去,一個都不能少了。」
岑以「嗯」了一聲,靠著窗子頭一偏,看到飄著細雪的窗外,幾輛駐防作戰車緩緩開進了嚴重危險區,還有一輛密封的駐防醫療車。
他想起之前嚴重危險區裡的護士們說的,駐防會押送四樓的「喪屍1號」去中部醫院研究,想來這就是來押送「喪屍1號」的車子了。
只要這具「喪屍1號」一離開湘城,整座湘城就跟以前一樣,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甚至因為大量閒置人口離開湘城,社會矛盾會少很多。
再過幾天他們出去了,岑以就可以帶著綾香,他姥爺和姥姥去鄉下了,所有的一切都會走上正軌,以後在鄉下慢慢的過著平靜的日子,一切會穩定下來的。
如此一想,岑以又覺得未來還挺讓他期待。
卻是不料,駐防的眼睛都犀利,從駐防作戰車裡走下來一名身穿高階駐防制服的執行官,他的腳一踩在覆蓋了薄雪的地上,便像是察覺到了岑以的視線,突然一抬頭,朝著岑以所在的那扇玻璃看過來。
岑以忙將頭一偏,壓了壓頭頂上的安檢制服帽子,離開了窗子。
「誅長官。」
身姿筆挺的一名中級駐防,站在了誅仁的身後,問道:
「有問題?」
「有人在監視我們。」
誅仁看著那一扇透明的玻璃,人站在外面,肯定是看不清那扇玻璃後麵人的清晰面目。
他只是用他敏銳的視覺,發現那扇玻璃後面,有人在看著他們,一個並沒有什麼敵意,但擁有一定存在感的人。
誅仁身後的駐防,抬起頭來,看著二樓緊閉的窗子,皺起眉,留了一點心。
等一行駐防披著細雪,踩著統一的步伐,配備實彈進了嚴重危險區的樓棟。
其中,有兩個駐防專程去了二層轉了一圈兒,他們並不認識岑以,因而,只在二層檢查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又站得筆直得守在了電梯口。
誅仁上了四樓,一出電梯,便是愣住了,4樓以著名病毒研究專家申暉為首,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專家,頭上綁著白布條,手裡拿著拖把、掃帚、水桶正在搞衛生?
好像不是,他們好像正在抗議。
只等誅仁的電梯門開啟,申暉等人立即齊聲大喊著,
「抗議,堅決抗議駐防帶走第1代感染者。」
「要帶走第1代感染者,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第1代感染者擁有無限寶貴的價值,帶走第1代感染者,讓我們的研究中斷,湘城駐防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