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在篝火邊的幾個小朋友都沉默了下來。
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烤火的陸正青,雙手插入褲子口袋裡,汽油桶裡的火苗,不斷的朝著他的方向傾斜而來。
他往後退了退,思考道:
「聽米燃逸的意思,越家村附近的村子,都拒絕賣他們物資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隻幕後黑手來頭很大,不是什麼湘城管理系統裡的大管理員,就是當地的大觸,大管理員可以讓葉亦銘去想辦法,如果是土豪大觸,那就比較麻煩,讓我爸去查,他應該門兒清。」
一般來說,管理系統裡頭的管理員,可能性比較小,因為城市系統管理員大多是外地人,權利大到如龔經業這種級別的,都是空降的,不可能是土生土長的湘城人。
這種空降的總指揮官,解決解決城內的問題還行。
但一定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把湘城郊外的農民給控制起來的,能讓郊外的農民聽話的,大多都是跟陸家一樣,在湘城土生土長了很多輩的。
而且,還得是那種顯赫了許多輩的。
這麼一清算的話,就根本不可能是文弘圖。
文弘圖是管理系統裡的人,雖然是湘城的副指揮官,也是土生土長的湘城人,可文弘圖的祖輩家世並不顯赫,而且他的做事理念,是往上生長,也就是把人分三六九等,將天才與庸才分開。
這種人,早就已經脫離了土地,在上層社會裡可以吃得開,可底層農民,根本不會買文弘圖的帳。
汽油桶邊,看著火苗一直往陸正青方向撲騰的幾個人,因為烤不到火,所以喬綾香、岑以、阿久和趙龍,都往陸正青的身邊擠。
其中,岑以、趙龍和阿久,並不太能理解陸正青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彷彿在說一套不成文的規則,又彷彿在說一個,他們看不見的體系。
而這種體系,是湘城這座千年古城,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氛圍。
尋常人很難理解,為什麼就一個人而已,卻能控制住湘城郊區那麼大範圍的一片土地。
那隻黑手,讓那些農民做什麼就做什麼,甚至於,讓他們不能說出「ta」的存在,那些農民就死都不會說。
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太難理解了。
又聽喬綾香問道:
「那查出來了怎麼辦?這種人在湘城郊區的勢力那麼大,找出來了,也難以撼動吧?」
她可能理解一點點陸正青說的是什麼,但她的家庭是屬於文弘圖那個階層的人,被貼了精英的標籤,是脫離了土地往上生長的,所以喬綾香瞭解的並不多。
陸正青想了想,說道:
「這種人撼動不了,要不,不斷的給這種人好處,把他餵飽了,讓他不要和我們做對,要不,直接屠他滿門,把他的勢力斬草除根那太血腥了,這不是一家幾口這樣的事兒了,怕是得血流成河。」
畢竟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湘城的顯赫土豪世家,不能用常人的,一個家庭幾口人,這樣來看待這種土豪大觸。
或許他那一個家族,就是一整個村子,這怎麼屠得乾淨?總能留下一些草根,帶著仇恨隱藏在某個角落裡,然後伺機跑出來報仇的。
聽著陸正青對這種土豪大觸的分析,岑以的雙手放在火旁邊,一邊烤著手,一邊沉吟道:
「這樣說的話,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我們的地位很被動啊。」
「所以我們只能跑遠一點去收物資了,湘城近郊收物資的話,估計都會出現困難~」
陸正青回答著岑以,拿出手機來,給他爸陸樂成發了幾條資訊,把在湘城外面遇到的事情,跟他爸說了一下。
又一邊發資訊,一邊對喬綾香和岑以幾個說道:
「乾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