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來的一樣。
“我昨天晚上在你的門前等了一夜,你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不來?”
長安眨了眨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在輕顫,那張溫婉的臉有些不適,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我為什麼要來?”
我為什麼要來?我為什麼要來?我為什麼要來?
這句話彷彿是一個魔咒,毀了他的心神,陸景生知道,從他遇上傅長安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瘋狂的飛花亂舞了。
心臟不可抑制的跳動,他驀然加快了車子的速度,讓長安的額頭狠狠的撞在了車窗上。
“你這個瘋子。”
“瘋子,傅長安,我現在瘋給你看。”
說罷!他突然放開方向盤,一雙手直接按住了她的雙肩,吻住她的唇角,使勁的吸吮。
“唔——放開!”她捶打著他,他卻毫無反應。
車還行駛在路上,陸景生慢慢的起身,握住方向盤開始操縱,車子的前面是一座天然石牆,他來不及轉彎或躲避,車子的速度只增不減,彷彿立刻就要撞上。
長安在一瞬間白了臉龐。
一邊的車門突然被開啟,長安覺得腰上有一雙有力的雙手在使力,托起了她的身子,然後使勁把她推出了車外。
她的身體落在地上,受了些小傷,她卻渾然不在意,一雙眼睛睜得彷彿快要露出來似地,直直的看著那輛上好的路虎車撞上石牆。
她的世界好像一瞬間天昏地暗,在見不得其他。
“景生——”
她瘋了般的跑過去,雙腿卻摔在地上,沒有力氣。
石牆被車撞碎,把車子頂部埋住,長安不停在外面喊,卻沒人回應,她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先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她想,她該告訴陸景生的家人!家人?她有些自嘲的笑笑,按住手機撥通了上次陶萱梨來她上班那裡所留下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陶萱梨小姐。”
一陣續接之後,女人溫若華貴的聲音便傳來:“喂,您好,我是陶萱梨。”
她按捺住眼淚:“我是傅長安。”
陶萱梨有些微微的詫異,良久笑道:“你是想通了?”
“不!”她拒絕,然後續道:“陸景生在石東郊區出車禍了,你趕緊過來吧。”
那頭突然傳來電話落地的聲音,然後是忙亂的高跟鞋四處遊走的聲音。
長安哭著掛了電話,徒手走過去,開始拋挖起來——
半個小時後,醫護人員和救援人員到達,開始對埋在石頭下的陸景生進行搭救,護士看著長安腿上的傷,要求上藥,卻被拒絕。
“找到了,找到了。”搜救隊員裡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歡聲,長安顫抖著跑過去,看著渾身是血,已經昏死過去的陸景生被抬上擔架,額頭上潺潺的流著血。
長安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些久遠的日子被塵封起來,又再次被開啟。
對她笑對她好對她萬般寵愛對她有求必應的陸景生,她說:景生,你就是我的今生。
他溫柔寵溺的笑,笑得萬般迷人,笑得春風醉了綠柳,笑的她一生都忘不了。
而如今,他只是別人的景生,別人的今生。
長安很想狠狠的哭出來,卻不能,那麼多人看著,他的妻子一會兒也會趕來,該哭的不是她,最傷心的不該是她。
應該是陶萱梨,那個集萬千名媛氣質於一身的女人。
車子的急剎聲響起,然後是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陶萱梨頭髮有些凌亂,無比焦急的衝進了現場:“我丈夫呢?我丈夫到底怎麼了?”
那聲“丈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