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兒把剛剛輸上去的數字一個個地刪除,默默地把手機收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安慕然半天沒有出聲。
於依站在席慕兒艙門前,靜靜地靠船壁上,聽著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才抬腿悄無聲息地離開走到甲板上。
晏晨和顏興全在甲板上。
於依看到晏晨,對她輕輕地搖搖頭。
晏晨微微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顏興看看於依又看看晏晨,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一個好訊息,席慕兒並沒有把我把隨身碟交給警方的事情告訴安風。”晏晨淡淡地說道。
“女人啊真是心狠!”顏興聽晏晨這麼說,忽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挑了挑眉毛沒有作聲。
於依斜著眼睛瞪了一眼顏興。
“不贊同我的意見?你們兩個別不服氣,你們看看席慕兒,她為安風生了孩子,於情於理是不是都該向安風通風報信?結果,她倒好,居然保持了沉默,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顏興一陣嘆息,面上是百般不解。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安風知道以後把安少殺了,然後你再來殺我?”晏晨微眯著眼睛看向顏興,淡淡地問道。
“我是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顏興立刻一臉認真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抿著嘴唇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把手中的杯子交到顏興的手上,說,“再去給我倒一杯紅酒來。”
顏興看了一眼晏晨,又看了看晏晨遞過來的酒杯,他其實很想大聲地說一聲不字,他是一個殺手,是來殺她的,不是她的手下也不是她的傭人,可是到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接過酒杯,默默地離開了。
於依在一旁抿著嘴巴一直笑。
誰說殺手一定就是窮兇惡極的,顏興就不是,如果拋卻他殺手的身份,他其實也蠻可愛的,正好與左玲一對。
第二日清晨,終於到達了公海,遠遠地有一艘巨大的郵輪停在那裡,上面燈火通明,熱鬧異常。
“安太,到了。”左玲低著聲音對晏晨說道。
“你們保護好席慕兒和安慕然。別讓他們母子兩個走丟了。”晏晨回過頭看了一眼隊伍中一臉憂鬱的席慕兒,低聲對左玲和於依說道。
“那你呢?我們可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來保護你的。”左玲怔了怔,一臉愕然。
“有顏興陸塵和田秘書還有這麼多兄弟,你們就放心去吧!”晏晨對左玲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左玲嘴唇動了動,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與於依一起來到了席慕兒和安慕然的身邊。
顏興眨了眨眼睛沒說話,但是卻悄悄地挪動了腳步,向晏晨慢慢地靠近。
船上的工作人員靠近,手裡拿著兩條板,搭在兩條船上,組成了一條簡單便宜利的通道。
陸塵率先走了上去,腳踩了踩,確定沒有什麼危險,這才對晏晨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透過了。
晏晨的腳踏了上去,一步步向著了郵輪走去,心突然間猛烈地跳了起來,再過不久,她就可以看到安少。
一年半,他們已經分開一年半了,安安現在已經七個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爸爸,多少個夜晚,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孤獨寂靜像潮水一樣地向她襲來,心,在這一刻像被人碾壓一般,疼痛難忍。
現在她終於要見到了安少。晏晨每向前走一步,心情就會高興一分,她感到自己與安少又接近一步。
她的心裡充滿了期待,期待與安少再風面,這麼長時間不見,不知道他是變胖了還是瘦了,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風華絕代?
安風的船早晏晨一步到,此時他正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香菸,他微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