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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很合身,沒有繫上皮帶也不會掉下來,直筒的版型,在腳踝故意留下的褶皺顯得雙‘腿更加修長。
褲腰上的那顆紐扣,在日光下泛著金屬色的光澤,它竟沒有扣起來。
拉鍊倒是好好地拉上了,可小腹下從褲子裡隱約露出的一小撮黑色的草叢,簡直就像是此地無銀地告訴你,嘿,老子可沒有耍流氓!
“……那傢伙好像……沒穿內褲。”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成焦點的秦亦絲毫沒有丁點羞恥的感覺,超級淡定地站上場,除了牛仔褲的拉鍊稍微傳來點涼意。
就連已經年過三十的嵐鏡,都不由為那個沒羞沒躁的傢伙感到臉紅。
從他自化妝間走出來到站到鏡頭前,裴含睿沒有挪動一下,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薄唇緊緊抿著,目光幽深。
柏寒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有無意識捏緊相機快門的手指,顯現出那一絲短暫的驚訝,他看著秦亦思索片刻,突然命令道:“把鞋襪都脫了,袖子不要捲起來。叫飼養員安撫一下獅子,隨時準備上場。”
說著就開始調整鏡頭的角度和光圈,而秦亦在出現在鏡頭裡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站在裴含睿身後的嵐鏡忍不住湊上去掩嘴笑道,“我還以為至少要磨合半個鐘頭呢。”
裴含睿溫和地注視,一言不發。
場上秦亦斜靠在工作人員搬來的一截巨大的枯樹幹上,一條腿肆意地曲著,另一條腿垂下來踩著草地,原野的草地稱不上柔軟,赤腳踩得有些紮腳。
空氣中散發著野草花香的清新味道,自遠方傳來的鳥鳴在流動的風中迴盪,他整個人沐浴在曠野的暖光裡,眼睛開合一絲,神情懶散而愜意。
柏寒拍了幾張,還算滿意,嘴裡卻不表分毫,大聲道:“你只會這個嗎?再凌厲一點,攻擊力再強一些!這裡是大草原,你不是家貓!”
換了其他模特在這裡,聽了攝影師的話之後,一般需要思考一下怎樣演繹地更具表現力。
但是秦亦卻不需要——對他而言,這簡直是本色出演。
攻擊性麼……
對方的話音剛落,秦亦黑沉的雙眼便陡然地睜開了。
放在數日前,秦亦還未必能自如地掌控這種姿態和心理,但是前日那次直面死亡的陰影和絕望,將他潛意識裡的血性和掌控欲不知不覺地喚‘醒了,所以平生第一次見到殺人、屍體、血肉橫飛的場面,竟然沒有絲毫失態,事後也沒有產生生理不適或者留下心理陰影。
雖然他自身沒有察覺到,但是內心如同危險野獸一般的侵略性已經偷偷蟄伏在了意識的深處。
其實這種欲‘望在遇到同質性的意識的時候,特別敏感,也特別容易為之吸引。
例如他初次遇見裴含睿的時候,又或許,是在每一次突然想把他這樣的男人從雲端拉下來的時候。
想要掌控他,而不是為他所掌控。
更想要完全掌控自己,無論是事業,還是別的什麼……
捨棄了枯木,秦亦仰躺在草地上,向著紅日的方向,高高舉起一隻手,五指慢慢向掌心彎曲,像是在虛空裡緊緊抓住了太陽。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臉上帶著笑容,在柏寒的鏡頭下,有種說不出的邪肆和張狂。
秦亦所展現出來的味道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浸透了相機裡一連串的畫面。
柏寒目光緊緊跟隨著鏡頭裡的男人,指尖下是接連不斷的按下快門的聲音。
嵐鏡的注意力集中在不斷變換動作造型的秦亦身上,摸著下巴輕嘆道:“不愧是被老闆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