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留下的獵狐人應該也不知道醫院還有其它出入口在哪裡。” 說著這些話的魯詩心裡卻是在想,他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是朱傑明的屋子嗎?為什麼之前他從沒有聽說過? 他家的大人的秘密真多,而且,越來越多。以前,他都覺得自己對朱傑明瞭解的比較清楚的,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根本都瞭解不到朱傑明的一半。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讓他有點兒心驚膽跳的。 朱伊諾從魯詩低下的臉上掃了過去,目光落到魯詩手裡的手提箱:“藥都在這裡面嗎?” “是的,殿下需要的藥,全部在這裡。”魯詩道。 “放下箱子,然後回去。” 魯詩一驚:“大人?” “回去,是他們不要懷疑你不在了,來找我了,明白了沒有?” 魯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腳步略顯遲疑並不急著聽從對方命令往回走。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朱傑明讓他有點兒擔心。 看著他的背影,朱伊諾淡然傲慢的口氣道:“德曼在這裡,你還不放心嗎?” “德曼在這裡嗎?”魯詩吃驚地回頭。 儼然,他回頭質問他們家大人本來就是不合禮節的事,對方並不再次回答他。魯詩從對方走開的身影發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這是幹嘛了?再這樣都不可以質問自己的上司的。 於是魯詩放下箱子走出了房間,走出門口的時候,那一刻心底裡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失落感。以前,什麼事朱傑明都會和他說的,現在,朱傑明貌似什麼事都不和他說了。當然,不管怎樣,據說德曼在這裡,似乎還能讓他稍微安心些。只因為現在的朱傑明越來越不像他認識的朱傑明瞭。雖然這是一種感覺並沒有實際證據讓他抓到。 可以的話,他是想和德曼說幾句話的,甚至可以的話,他很想見見劉亞草。想知道劉亞草怎麼樣了。劉亞草對於他的大人很重要,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坐上屋門口朱傑明安排的車時,魯詩回頭看了看這棟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別墅,不由嘆口氣。 一排排森嚴的窗戶,紅黑相間的外牆裝飾,怎麼看,都不像朱傑明的風格。朱傑明很喜歡花草的,可這裡連一株花草都看不到。 要花草做什麼呢?不都是容易隨風而逝的東西?再寶貝都無法挽留的東西。曾經美好結果最後眼睜睜看著它凋落。朱伊諾冷哼一聲。他在這個身體內看見的朱傑明,其他人不知道而已,每次朱傑明看見花凋零的時候表面像是在笑,其實內心裡很受傷害。在他看來,朱傑明不過是個自虐狂,讓他簡直無法忍受! 在這個世界上,現實就是現實,殘酷就是殘酷。什麼猶如天堂神明,這個世上倘若真有天堂,那也是死了以後的事了。 魯詩坐車離開的聲音,似乎驚動了窗戶裡的人。 劉亞草聽見來去的車聲,好像看到了坐車來坐車離開的魯詩,這令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因為她知道,魯詩並不知道朱伊諾的存在,肯定的。而魯詩是個值得她信任真心為他好的人。 “殿下,您醒了嗎?” 這個聲音,她好像不曾聽過。 劉亞草在枕頭上轉過頭,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年輕人。 瘦瘦的,鼻樑上戴著一副不怎麼漂亮的黑框眼鏡,穿著乾淨的白襯衫,脖子上懸掛著一個類似星星的吊墜。 “你是——” “我叫德曼,殿下。”年輕人衝她溫和地笑著,細長的手指尖拿了下自己臉上過於沉重的眼鏡,“很高興見到你,殿下。雖然,我一直最想見的人,就是殿下您了。” 劉亞草揣摩著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德曼這個名字,以她過目不忘的記憶似乎是聽過的。好像是曾經朱傑明和這個人說過電話。這樣說,這個人是朱傑明的助手了?和魯詩一樣的身份? “大人讓我在這裡看護您的,殿下。”德曼站起來,彎下腰,幫她把被頭拉一拉,防止她著涼。 劉亞草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掉了,吃了一驚。 注意到她的表情,德曼連聲說:“我到的時候,殿下身上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這麼說,是他幫她換的?! 劉亞草內心裡很無語。怎麼說他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