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緊了。
她用力閉眼皮的勁兒,反而使得她的眼睫毛都哆嗦哆嗦的。站在旁邊的魯詩看見了,不由一怔,緊接著快笑了起來:這孩子,原來看起來已經是比較瞭解朱傑明瞭。
真叫人難以相信。這孩子和朱傑明不過只相處了一天不到,居然已經明白朱傑明是什麼樣的脾氣了。
魯詩臉上展露出來的笑意,在朱傑明眼角的一瞥下,立馬收起並且低下了腦袋。
朱傑明這會兒,看著她會動的眼睫毛,苛刻的嘴唇張開才吐出了口氣。
剛,別說他把她嚇死了。是她讓他嚇死了!
他本以為,在他下的藥量下面,直到他回來,她都會乖巧地躺在床上做夢的。沒有想到,他回來的時候,一眼望入門裡,居然和她眼對眼。
更別說了,她忽然暈倒給他看。
他一剎那,差點以為她變成和她媽媽一樣了。還好,只是一點小傷。
給她的小額頭上塗完藥,朱傑明拿手帕擦了擦手,說:“門衛走開,我們的人呢?”
門衛是船主安排的。難免不是很上心。為此,他剛才走開去忙公事的時候,特意留了人在這裡。
於是,所有人自動地讓開。一個隱藏在其他人背後的修女露了出來。在朱傑明的眼睛一瞥的目光下,低下了腦袋,幾乎是要在地上挖洞的節奏:“大,大人,因為聽說,聽說大人有事需要我們——”
“我有事需要你?”朱傑明揚起尖銳的眉梢,“我什麼時候有事需要叫你了?你說說看,我說了什麼?”
那修女立馬閃到了自己的舌頭的樣子。
陸飛愉在裝死中,豎起的小耳朵聽著這些,不由愣了愣。他是留了人在這裡看著她嗎?應該是這樣的。她是個孩子,肯定不會單獨被留在這裡的。
這麼一想,她醒來以後看見沒有人在,不會哇哇大哭,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朱傑明的聲音在平和的聲色中無疑忽然變得很是嚴厲。
那修女的身體早如秋風落葉,不知道如何是好,隨時將會轟然倒下。
陸飛愉想:可憐的,在這個男人面前,肯定什麼謊都不好撒的,因為他都能一眼看穿。像她現在拼命裝死都擔驚受怕呢。更何況,她陸飛愉也不算做錯了什麼事,不是嗎?
她的小腦瓜剛這樣想,他的眼睛似乎瞟回來到她身上,嚇得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朱傑明深深的目光在眼前的小臉蛋上印了下,道:“去吧,去天父那兒領受該受的懲罰。”
“大人!”那個低著頭的修女猛地抬起臉,對著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大人你這是要,把我開除了嗎?我,我!”
736。他的嚴懲
女人的聲音掙扎著,甚至含了一絲慍怒。
陸飛愉聽著甚是很不明白了:這個修女是怎麼了?
後來她是回想了一下,似乎隱隱約約地想起了些什麼。在她過來跟著他以後,能接觸到的修女,一個是老的,一個是年紀輕的。
這個說話的,是年紀老的沒有錯。
本來,他留了個老的,想著老的有經驗,可以照顧到她,是好事。可是最終反而出了問題。
現在,這個修女明知道違背了他的安排,走掉了,結果,不知道錯了悔改,反而一直在找藉口。聽到自己要因此接受懲罰,還很生氣。
陸飛愉想到這裡,都不由撅起了小嘴:明明做錯事了的人,怎能如此不謙虛?是她,都得很生氣。做錯事的人還有理由自己生氣,太奇怪了!
不知道他會怎麼辦?
只聽那修女氣到像是要死的樣子,呼吸一促一促的,其他人就此都害怕了起來。
“我告訴你,大人!你不能懲罰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