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海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朱傑明:“他得的病是腦部腫瘤。這種病,能讓他變得偏執而不可理喻。所以,你一方面批評他內心的利益燻心最終被疾病和他人操控,另一方面,他終究是個病人你不可能對他下手。”
朱傑明的嘴角勾了勾:“怎麼,學長,你是現在開始為了我說話辯護了嗎?”
於東海的臉色白了下,轉過臉:“我從不會忘記你對我父親做的事!”
車子前面的輪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萬分。開車的司機報告:“朱大人,前面有人攔截。”
“開到地下室去。”朱傑明說,神情非常沉靜。
於東海的心臟就此卻被吊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能躲起來了嗎?要是他們一直找,最終把我們找到怎麼辦?”
“那隻能祈禱了。”朱傑明邊說這話,邊目光落到陸飛愉身上。
陸飛愉聽到他這話,心裡噔噔兩下:他這是祈禱於她父親嗎?祈禱她父親快點來。說明她爸爸要來了。而她爸爸一旦來的話,會不會因為她的原因身陷危險?
她好想爸爸和哥哥來,可是,如果爸爸哥哥來的話會有生命危險,她情願他們不來了。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但是,必須承認,只有他能配的起女王陛下。”朱傑明清悠的聲音迴盪在車內。
於東海聽明白是誰要來了以後,一樣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是。”
對於陸啟昂,身為D國人的他和國內政壇裡的人一樣都是既愛又恨的。一方面嫉妒於陸啟昂本身非凡的本事,另一方面極其擔心陸啟昂會藉機操控D國。可現在看來,他們沒有陸啟昂的話,什麼都成不了。
朱傑明的眼睛散漫地掃過於東海的面部表情,流露出一抹冷笑:他這個堪稱為好人的學長,不過也就是這樣而已了。
陸飛愉一個字一個字聽著他們說話,才三歲的腦袋,對於很多事聽了都是一知半解的,但是無疑,似乎她從深山裡出來以後,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好人,不一定全是好人。壞人,貌似也不一定是他人所想的那樣。所以,這個被人傳說中和她勢必有交集的男人,帶她走出深山的男人,是好人或是壞人?她搞不清楚了。
813。誰敢動她
爸爸要來,哥哥要來,媽媽呢?
*
整裝待發。
肅穆的氣氛在軍事帳篷裡散開。
“老K去了哪?”拄著柺杖過來的老十,問著羅宗業,“王子殿下呢?”
“你好了沒?”羅宗葉看著他破腳的樣子,不由想起大鬍子的人說的那話,還真有點像。
老十注意到他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我什麼時候破腳過了?我這不是破腳,我是腰疼。”
“腎虛?”
“腰被刺了一刀!”老十發現,自己喊這麼大聲,陸飛羽還是沒有出現。
人呢?人跑哪裡去了?
老K有這麼個乖巧又孝順的孩子真好。他老十都深深地嫉妒。
“老K帶孩子去看嫂子了。”
帶兒子要走的話,最少需要和老婆說一聲。
陸啟昂的心情有點複雜。想起她以前經常說的話,說是,每次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以前她在軍事論壇看見人家做軍嫂說這話時,都還覺得無所謂,親身體會才知道什麼叫做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每天他不在的時候,她都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一個女人,生活上不方便靠不了自己男人不說,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會不會有危險。在她眼裡,他已經是死過很多次的人了,卻還是每天讓她擔驚受怕。
陸飛羽跟在爸爸後面,在走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