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旁邊看了看,只見遍體鱗傷的疤子已經被人抬到了擔架上,正虛弱的衝他招著手。
“怎麼樣?疤哥,還撐得住吧……”
趙子強急忙跑了過去,這疤子已經被野牛打的只剩下半條命了,他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展現自己神奇的法力,只能給他簡單的進行了一下急救,而疤子這時卻搖搖頭道:“沒事!死不了的,不過這次多虧了你及時出手,不然我們恐怕都得死在緬甸了!”
“嗨~自家兄弟說這些客氣話幹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趙子強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卻見疤子又輕輕對他招了招手,趙子強詫異的俯身把耳朵湊上去,就聽疤子低聲的說道:“南洲秀水山莊二十一號別墅的地下室,有驚喜等著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哈~果然夠兄弟,等你好了來南洲,兄弟請你雙飛……”
趙子強驚喜無比的拍了拍疤子的肩膀,卻把對方給拍的一陣猛咳,幾個醫護人員連忙衝上來把他給推開了,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七手八腳的將疤子給抬上了救護車。
“師傅!疤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啊?你咋笑的這麼奸詐呢……”
蔣堯好奇無比的湊了上來,但趙子強卻在他腦袋上推了一把,直接樂呵呵的鑽上了汽車,雖然疤子說的不明不白,可他心裡卻十分的清楚,那地下室裡絕對是野牛沒來得及轉移的贓物,就是不知道這份驚喜到底會有多麼的巨大。
……
清晨的南洲機場依舊人流如織,但十幾臺扎眼的警車卻停在停機坪上,上百位制服筆挺的警員筆直的站成兩列,胸前全都佩帶著潔白的花朵,接著就看一臺不算大的中型客機被牽引車緩緩拖了過來,一幫警員的眼神同時一肅,無限悲哀了起來。
“奏樂!”
隨著一聲大喝,一陣莊嚴肅穆的哀樂瞬間瀰漫在機場,許多旅客紛紛好奇的從候機廳裡張望過來,不斷議論著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許普通的警員犧牲還得不到這麼高的待遇,但慘死在自己人的手下,這無疑是南洲警界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飛機的後艙門緩緩的開啟了,就看八個年輕力壯的警員急忙衝了上去,沒一會就從裡面緩緩抬出了兩具沉重的冰棺,上面已經蓋上了鮮豔的國旗,在場一些女警當即就痛哭了起來,不管棺材裡躺的同事他們是否認識,但身為警界的一員,別人的今天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明天。
“呸~”
當一個憔悴的胖子戴著手銬從機艙裡出來的時候,矗立在兩旁的警察們立刻就惡狠狠的盯住了他,幾個衝動的年輕人更是直接吐起了吐沫,“人渣敗類”的大罵聲簡直不絕於耳,都恨不得親手上去撕了他才好。
“局長!真不管我事啊,我都是被逼的呀……”
胖子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看向了一位老警察,但對方卻重重的冷哼一聲,大聲喝斥道:“你以為你一句被逼就能洗清你犯下的錯誤嗎?你不但是我們南洲警界的恥辱,更是全國同行們的恥辱,給我把他帶走,當成重刑犯看押起來!”
“小關啊!這次可真是苦了你們啦……”
局長走上前去看著淚流滿臉的關麗,同樣也是止不住老淚眾橫,但關麗此時已經傷心到說不出話來了,一看到她父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立馬就衝上去抱住他放聲痛哭。
“不哭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老關抱著關麗悲喜交加的陪著她一起流淚,他甚至關麗雖然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可這次險死還生的經歷卻還是足夠她受的,於是他默默的抬起頭來朝剛下飛機的趙子強看去,然後當著所有同事面大聲喊道:“小子!好樣的,不管外面對你有什麼樣的非議,我這女兒都嫁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