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一行為,更讓那些『禁地』的傳言成了真。
久遠前,為了方便薛寒凌隨時入內尋找,玄之子特地設定了禁制指定,指定薛寒凌隨時進入尋他。只是人薛寒凌知道自個兒師尊心情不好,修為也處在突破的邊緣,隨時面臨數不盡的危險,加上自己也著實沒什麼特別的事需要尋找師尊,也就從來沒有行使過這項特權。
此番倒是用上了這特權,不過林深因為禁制進不來,也就只有自己一個小寶寶可以肆無忌憚了。
「我來找你噠,」薛寒凌偷偷『ua』了一口玄之子臉頰,小衣服屁股上的毛絨尾巴甩地像螺旋槳,這可愛的小模樣逗得玄之子忍不住直笑,而餘光裡的男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瞅了瞅自己,「師尊,他是誰哦?」
玄之子頓時馬臉,歪頭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還不等薛寒凌對此做出什麼反應,那男人臉色就黑了,尤其一雙垂落身側地大掌握拳捏緊——不過看著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薛寒凌卻莫名覺得他有種垂頭喪氣的意味。
不是因為師尊說的這句話生氣,而是因為被師尊認為無關緊要而生氣。
薛寒凌眼珠子轉了轉,恍然大悟。
自己剛剛的猜想肯定有幾條是中了的。
不過,還真是個小可憐哦。薛寒凌憐憫地看了浮恩一眼,回頭繼續同玄之子對話:「師尊,玄雅師侄叫人起床了,昨日大家玩的太開心…實在放鬆警惕了,所以今天大家都起的好晚好晚,還不知道山下面出了什麼麼蛾子呢。」
下意識的,薛寒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分一秒也耽誤不得,但偏偏他們就是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心態,這才忽視了更多的細節。
玄之子見薛寒凌人雖小,表情卻非常嚴肅,立馬點頭闔眼任由靈識擴散覆蓋,空氣中的水分頓時凝結成細碎的冰粉,布靈布靈折射零散的畫面,最終又在玄之子靈識的退回時重新恢復為水分子,繼續漂浮等待喚醒。
這就是身為玄清門一座不可跨過的山的玄之子,他的修為或許不是修真界最高的,但是對於自身靈力的最大化運用,玄之子若是稱其二,恐怕沒人能稱第一。
而山下的清城中,剛還在渾渾噩噩度日的百姓們只覺身體一涼,還沒反應過來,那股涼意消失殆盡。
「什麼情況?」脾氣本就暴躁的人不知為何打了個激靈,剛還火冒三丈地脾氣頓時化冰一樣沒了,他們蜷緊身子丟下了手裡不知何時舉起的武器,怔愣半晌。
我脾氣雖然差,可也沒差到要打人的地步。武器叮叮噹噹落地,這人撓了撓頭,心裡又是愧疚,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地上衣衫凌亂的人等了好久,都沒有拳頭落到自己身上。半晌,他小心翼翼抬頭,用泛紅的雙眼去凝視那一瞬間失去理智的人。
剛剛還要打他的人,卻用一種抱歉的眼神凝視他,手指絞啊絞,似乎非常不好意思。
我的鄰居,終於回來了嗎?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起身拍拍那人的肩頭。
這段時間真的很奇怪,大家彷彿感染了詭異的病症,這種病雖不會要人命,卻會蠱惑人心,鬼魅般如影隨形,時刻都會爆發。城中也時不時傳來大大小小的傷人傷己事件的風聲,就連許多管理此方面的官差都已經焦頭爛額——處處人手都不夠,還得防著自家人突然也情緒爆發惹出事端。
就好像所有的人情緒爆發時都會失去自己的理智,化為無情的兇獸,對爆發的物件施以撕咬,直至破碎。
而一些心思純淨的人敏銳察覺到怪異之處,紛紛帶好乾糧徒步上報該地的修真門派,可惜派下山的弟子查了許久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就連自己脾氣也暴躁了許多,弄得門派眾人不明所以,只能下山查明情況。也就這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