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可是半年的靈石收入啊!他的劍就差那麼一點點靈石就可以再附上一層靈紋了。白水扭頭嘆氣,心說果然人不能扭曲如蛆蟲,沒看見他就這一次,就損失了半年的靈石嗎!
越走越深,他們玄峰的位置本就偏僻,如今玄音子又沒有在玄峰,前來玄峰的人就愈發少了。
玄峰那麼窮,唯一有價值的也就是老好人玄音子,其他什麼的,那都是陪襯!
陪襯·白水繼續嘆氣,差點被自己的想法噎到道心不穩。
玄峰的後山山腰是他們這群弟子的住所,由一大片竹林組成,只是這竹子常年被他們揮劍時的劍氣砍斷,到現在都禿不拉幾醜的很。竹林正中還有一座玄清門前輩留下的瀑布,為的就是能鍛鍊弟子己身。
除了劍動天地的豪氣,身體也是劍修的本錢。
瀑布後面有一個石洞,偶爾玄峰弟子們也會將一些東西放在裡面。
「…嗚哇……」細小低啞的哭聲隱隱傳來,白水脫衣服的手一頓,屏息凝神,果不其然,在瀑布巨大的水聲之中,混雜著嬰兒嘶啞的哭泣——這孩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嗓子又幹又燥。
而且水就在旁邊。白水用水袋裝好一袋水,準備上瀑布後面的溶洞去打探情況。
玄清門早就有撿孩子的案例,所以有內部人士路過,將自己撿到的孩子扔到玄峰之上,也是有可能的。
——忒,玄清門花峰之上還有孤兒院呢,裡面的小蘿蔔頭七八十個多的很。
白水走進溶洞,一片漆黑。
兩點赤紅亮起,猶如懸掛在黑夜裡的兩盞燈籠。
……
月假收假,薛寒凌捏著小本本寫上『還想偷懶』幾個字,便被林深從床上挖了起來。
薛寒凌心裡小人的嘴噘得老高了,可他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接下來這一週都只有他帶早課,也不知道那些弟子會選擇怎樣的方式炸廚房——就在他教授廚藝的同時,玄清門的廚房已經炸了快五六次。
「…最近沒什麼奇怪的事吧?」薛寒凌突然想起來,涅槃前大概就是這兩天,玄清門的弟子開始陸續失蹤。
這次他提前做好了防備,在許多地方都留下了守石,可這麼久了,卻一次也沒有觸發過。
難道是還有什麼被他疏漏了?
林深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整理額前散落的髮絲,他早就發現了,這隻小鳳凰極愛美,所以走到哪裡都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
聞言,他的手頓了一頓:「弟子並未發現有哪裡不對。」
薛寒凌眼睫低垂:「嗯…林深,要小心,為師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息。」
林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語裡的小心翼翼,裝作不在意繼續替他打理細軟的長髮:「師尊,你是不是忘啦,這裡可是玄清門。」
言下之意,誰敢來玄清門搗亂,那他不就是嫌自己命長嘛。
薛寒凌睫毛顫了顫:「……為師不和你說了。」說罷,抽身就要跑路。
嗨,這小鳳凰,如今還學會任性了?林深撩起眼皮,輕輕抓住了他師尊的袖口,明明沒使什麼力,薛寒凌卻被他抓的一個踉蹌,直接摔到了身後堅實的懷裡。
懷中溫香軟玉,林深嗅聞薛寒凌的發頂——清新的草木香,是昨天用的皂角的味道。
……還有,惡梟君的味道。
「師尊,小心一點啊。」不等薛寒凌開口,林深將小鳳凰攔腰抱起,放在了獨凳之上,爾後拿起一旁的白襪,蹲下身替他套上:「師尊,您與弟子說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吧,弟子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薛寒凌動動腳指頭,想收回自己的小腳丫。林深默不作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將那雙粉白有點子小肉的腳丫握在掌心,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