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左汐一副給他點贊加分的模樣,不免失笑。
嗯,離間計不成,看來“母子”情深吶。
*
時間已經很晚,左光耀已經睡下,倒是梁豔芹,聽到動靜下了樓。
和左汐左小寶在樓梯上相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默默地下了樓。
“司晏也來了?”算是意思意思招呼了一聲,梁豔芹往廚房去。
晚上她習慣喝牛奶,也不知鄭姨怎麼回事都不送上來,她只得自己下來。
“嗯。”
見靳司晏對她愛答不理,梁豔芹也不急著去廚房了,反倒是站定在他面前:“剛剛覓覓打電話過來說你帶著小汐去看她笑話了?”
這告狀告得倒是挺快。
靳司晏無可無不可:“不過就是問她一些問題,既然我想要的東西不在她那邊,我就和左汐先回來了。”
聽得他如此坦蕩的回答,梁豔芹一時之間倒有些不確定起來。
這段時間秦覓沒少向她抱怨,說張盛一天到晚在外鬼混,也不關心她和孩子,這樣的日子她實在是沒法過了。
她也不得不深思,是自己當初為了不出醜而將她給推向了火坑。
原以為她嫁進張家好歹能當個豪門少奶奶,但照目前張家的發展來看,他們公司極有可能近期就得宣佈破產了。秦覓只有跟著他們受苦的份。
日後孩子生下來,什麼母憑子貴,不跟著成為一個累贅就不錯了。
一切,都成了她的錯。
是她做事有失周全不計後果,完全就只顧著當前。
“司晏,媽說一句你也許不愛聽的話。”
“我對於不愛聽的話不感興趣,那您忙您的,我先上去了。”
越過她,靳司晏並沒有給她面子的打算。
璀璨的吊燈,暖黃色的光芒籠罩,他的身影分明沐浴著一層淺淡的柔和,可偏偏,卻給人冷硬之感。
梁豔芹臉色一僵,看著他的背影一步步往樓上而去,脫口而出:“覓覓嫁過去之後一直都過得不如意,你以後別再故意去刺激她了。如果可以,能拉扯一把張家就拉扯一把,就當是幫了覓覓。她對你愛得那麼深,這麼多年過來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這孩子不容易……”
猶如對待自己的親閨女,梁豔芹苦口婆心地對靳司晏勸說著,情感真摯。
原本沒打算理會她的靳司晏突兀地停步。
站定在臺階上,他轉身。
肩寬腿長,頎長的身姿一覽無餘。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腕際的cartier,徐徐開口:“你的眼裡從來就只瞧得見別人不容易,那你有瞧得見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容易嗎?”
隔著那麼多級臺階,一高一低,兩人遙遙相對。
靳司晏語氣諷刺:“張家我不會管,秦覓我更加不回去管。若梁女士想要當人家的好阿姨,請便。”
放下冷硬的話,他再也沒有多言,決然走出她的視線。
站定在原地,梁豔芹緊咬牙齒。
眸色晦暗。
*
第二日早上,左光耀下樓,便和晨跑回來的靳司晏打了個照面。
即使是晨跑,靳司晏依舊保持著他的襯衫癖,在偌大的左宅內跑了三十分鐘,早已大汗淋漓。汗漬沾染襯衫,溼意一片,裡頭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甚至隱隱還能瞧見完美的胸肌腹肌。
瞧著這女婿的臉色,他不免關切了一句:“昨晚沒睡好?”
能睡好嗎?等到他上樓,左汐早就和左小寶佔據了房間,直接將門給反鎖了。
他沒有鑰匙,也沒敢驚動左光耀,自然是隨便找了一間空的客房睡了。那叫一個偷偷摸摸,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