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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聽著左汐在那邊對他擲地有聲地控訴,明明是一副控訴負心漢的模樣。這會兒,她又柔弱得仿似風一吹便會被刮跑。
靳司晏鬆開緊握的拳,無奈一嘆。
聯想到沈卓垣說的話,他總算是明白過了。
左汐還真是因為當年他同意秦覓當女友的事情,認定了他將秦覓當成了秦瀲的替身了。
這會兒,算是借題發揮,新帳舊賬一塊兒算?
“有關於秦瀲和秦覓相似的事情我沒和你說,一方面是因為在我看來這確實是沒有必要。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很可能會發生像現在這樣的場面。”
“你那是做賊心虛!如果真的對秦瀲沒什麼,會這麼將兩人相似的事情放在心上?”
抱緊了手裡的抱枕,左汐瞪著他。
她的氣勢很足,唯有她自己知曉,其實這樣的歇斯底里,真的很沒有必要。
如果一個男人在乎你,自然是能夠感受到你的怒意及悲傷。
如果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再怎麼情緒激動,在他眼中都不過是不識大體胡亂吃醋的壞脾氣女人罷了。
此刻的她,該是被他列入後者了。
“好,那我們先來談談秦覓。”相比於左汐的煩躁與激動,靳司晏好脾氣地先擰開酒店內貼心放著的礦泉水瓶遞過去,“喝點水?”
左汐迅速將腦袋轉到一邊:“沒見我懷著孕呢嗎?給孕婦喝冷水?”
得,這是作上了。
擰開瓶蓋,靳司晏先喝了一口,又坐到了沙發上,與她對視:“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同意秦覓當女友嗎?”
白了他一眼,左汐沒有再開口。
這種問題,讓她再次重複有意義嗎?她剛剛分明已經說過他是特意將秦覓當成了秦瀲的替身了。他對秦瀲求而不得,才轉而答應了秦覓的追求。
“我會讓秦覓成為女友,完全是因為你。”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瞬間便讓空氣凝滯,連帶著左汐臉上的神色,也呈現了呆滯狀態。
“靳司晏,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笑?”
“不信?”男人卻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道,“那麼,我們來說說相比於秦覓對我的追求,你對我都做了什麼吧。”
“跟蹤、偷窺、私闖民宅、爬/床,力求和別人的追求相比與眾不同,你便格外獨樹一幟。這條條列下來,哪一樣不是對我的嚴重***擾?”
被靳司晏這般將她當年做過的蠢事給道出來,左汐立刻便有些耐不住面子了:“那是我當年太傻!能別舊事重提嗎?話說你確定你說的是我?不是臉盲症不記得我的臉,順便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我幹過的事情了嗎?”
“沒辦法,你的案例太典型,想要不區分出來都難。”從記憶中搜尋出她當年的臉很難,但他卻可以憑藉著腦細胞,輕易地判斷出哪些是她乾的。
那麼特立獨行的追求,也就只有她能夠幹得出來了。
左汐臉色微囧。她原本還格外慶幸他有臉盲症,記不得以前的她幹了些什麼蠢事。
可偏偏,人家即使記憶裡不記得她的臉,偏偏就是從記憶庫裡搜到了她對他做過的那些蠢事。
魂淡啊!記憶裡用不用這麼好啊?分析能力用不用這麼強啊?那些蠢事,就不能是別的追求他的女生做的嗎?非得將它們想象成是她乾的!
臉色繃不住,左汐還是硬撐著:“就算是,又怎麼樣?”這和他讓秦覓當他女友有關係?
“恭喜你,因為這些,你讓我徹底記住你了,甚至想要知道你追求的底線是什麼。”
反諷!特麼的絕對是對她赤果果的諷刺!
左汐將抱枕朝他丟過去:“也恭喜你,有榮幸得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