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這會兒,腰上那條手臂,竟如烙鐵一般,沉得厲害,也灼得厲害。
不明所以,她望向靳司晏。
她要回房去了好不好!拜託能不能抬一下他寶貴的手臂?
自然是沒有瞧見左汐眼中閃現出來的意圖,靳司晏只是攬著她的腰肢面向梁豔芹,聲音清冽,磁性低沉中流瀉出哂笑:“梁女士,你剛剛質問我太太為何羞辱秦小姐?”
叫了左光耀一聲“爸”,可稱呼梁豔芹時,卻是一聲“梁女士”。
一如當初在郡元府邸見面時,梁豔芹笑著戲說如果他和秦覓一直在一起,指不定她都能夠抱上兩人的孩子了。
那會兒,靳司晏是怎麼回應的?
“梁女士說笑了,我不可能會讓路人甲乙丙丁懷上我的孩子。”
一聲梁女士,疏離淡然。
更甚至將秦覓劃分到了路人甲乙丙丁的行列。
靳司晏口中的“我太太”,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卻讓左汐心頭莫名一暖。
心臟甚至都漏跳半拍。
他這是,在維護她嗎?
*
“梁阿姨,小汐不是有心的。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您別生氣了。”
見靳司晏有心執著在這件事上,秦覓也忙在一旁開口相勸。聲音凝著一絲哽咽,抱著梁豔芹的手臂,想要將人勸走。
見她如此,梁豔芹不免愛憐地拍了拍她落在她手臂上的手。
“你這孩子,每次都這樣不為自己著想。”
沒有再看左汐一眼,梁豔芹隨著秦覓離開。
“梁女士,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給我太太扣上了一個罪名之後心安理得地走了?”
靳司晏再度開口,眼神幽湛,頎長的身子就那般站在那裡,無端讓人感受到一股凌冽壓迫感。
“司晏?”眼角氤氳的水汽更加濃郁起來,秦覓的聲音顫了顫。
相比於秦覓的委屈,左汐眼眶卻是一陣發熱。
腰部是來自於靳司晏的熱度,一如,他給予她的支撐。
從小到大,除了她老爹,還有誰這般維護過她?
她哥平日裡根本就很難見到人影,因著家庭原因,暴發戶家庭的他們與上流圈的子弟,終歸存在著差異。
那會兒的左牧便和賈斯文,同樣出身於暴發戶家庭的他們,格外同心協力。兩人一道,努力融入著那個名曰上流社會的圈子。
如何融入?
與圈子裡的那些貴公子為伍,無疑成為最快的捷徑。
也正是因此,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一股子紈絝子弟的氣息。
左牧這個當哥哥的,為人處事便難免不著調。
她若受了委屈,十次裡有九次都瞧不見他身影。
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老爹來撫平她的委屈,維護著他的閨女。
如今,真切地感受到來自於另一個男人的維護,左汐心裡頭百感交集。
心中的某處柔軟,就那般被直直戳中。
一個名曰幸福的泡泡,綻放,升起。
戳破之後,不是鮮血淋漓的苦,而是四散開來的喜。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覺得,眼前這個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好帥……
帥得,令她心動。
*
“梁女士口中所謂的我太太羞辱了秦小姐,就是僅憑著秦小姐受了委屈的姿態?”丰神俊朗,靳司晏唇角的弧度譏誚,“那麼,容許我現在親口告訴梁女士本人,是這位秦小姐有意和我這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在先,我太太出於維護我的目的才警告秦小姐不可做某些被世人唾罵之事。她這樣的行為舉止,可算是羞辱了秦小姐?”
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