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兒你快看!那邊的那條是不是蝴蝶犬?左牧那王八蛋以前忽悠我說要去法國給我弄一條。”
循著左小寶的視線望去,左汐瞧見一條獨自撒歡的蝴蝶犬正追著根玩具骨頭在跑。
不愧是貴族血統,那渾身的毛雪白泛柔,夾雜著背部的一片棕色毛髮,與豎立的棕色蝴蝶耳朵交相輝映。
☆、19。19既然要冒充我的太太,好歹基本功課該做點吧?
左汐愣神的當會兒,左小寶已經撒開他的兩條小短腿撲向了那條蝴蝶犬。
見有陌生人來,那狗倒也鎮定,既不跑也不吠,而是繼續優雅淡定地咬著嘴裡頭叼著的玩具骨頭。
那副樣子,還真有點目中無人……
額……
狗眼看人低?
如果這樣的忽視就讓左小寶止步了,那他小寶兒的威名早就不復存在了。
左小寶最喜歡做的,就是人家越不理他,他偏要往上蹭。
這會兒,他伸出他的小魔爪,直接就去和那條無視他的蝴蝶犬奪那根玩具骨頭了。
“左小寶!你手癢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將那爪子給剁了!”
怒斥出聲,左汐忙慌張地跑過去,臉色已然嚇得不輕。
饒是再溫順的狗,從它們嘴裡頭奪食,都很容易受到它們的攻擊。
一把將左小寶給攔在自己的身後,左汐護犢般攔在那條蝴蝶犬跟前,以防它的靠近。
小寶兒委屈地扁了扁嘴。
大寶兒生氣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的。
可憐巴巴地伸手拉住左汐的衣襬,左小寶小眼睛裡擠出一泡眼淚來:“大寶兒你別兇我嘛,我就是逗它玩嘛。”
“將玩具還給它。”
聞言,左小寶將手上好不容易從那條蝴蝶犬嘴裡頭搶來的骨頭玩具握得緊了緊,另一隻手也鬆開了左汐的衣襬,人偷偷往後頭溜。
察覺到左小寶的偷溜舉動,一向連“汪”一聲都懶的晏寶突然之間便連吠了三聲,那架勢,似乎是下一瞬就要為了個骨頭玩具撲上去和小寶兒拼命。
“晏寶!”
屬於男人的喝止聲傳來,聲線沉厲,滿是威嚴。
剎那,蝴蝶犬安靜下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撒開狗腿蹬蹬蹬跑向不疾不徐走來的男人。彷彿,是在求聲音的主人給它撐腰。
還真是一條……會看人眼色更會耍寶的狗啊。
*
左汐抬眸的瞬間,便瞧見了來人。
夕陽在男人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逆光中,面容上的神色倒是不明顯。
男人蹲下/身,將告狀般奔過來在他腿彎處打轉的晏寶抱了起來。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它的毛髮上輕撫。
瞧著那雙手,左汐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似乎在哪裡瞧見過。
不過,當順著手看向那張臉時,她不得不感嘆世界還真是小。
這蝴蝶犬的主人,可不就是她前不久還和左小寶討論的男人嗎?
靳司晏……
“靳先生,好巧。”
什麼是冤家路窄,估計說的就是她和他了。
左汐萬萬沒想到,靳司晏這樣身價的人竟然也會住在郡元府邸。
那天在JZ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不歡而散,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做事絕對不會輕易改變原則。
她收到法院的傳票,只是早晚問題。
“巧?”唇畔輕動間,似在琢磨著這巧從何來,靳司晏慵懶的嗓音帶著一絲淡然,“左小姐既然要冒充我的太太,好歹基本功課該做點吧?既辨別不出我的聲音,也不知道我的住址,更不瞭解我的家庭成員。呵,還真是一點都不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