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敏焦急的坐立不安,不知是該去開車,還是安撫祁納,祁納瞧著她的模樣,頓時心裡那股怒氣就瀉了,對鄭秀敏說道:“你我經歷了那麼多,這事也大,但又有何懼,總是可以克服的。”
他這樣說鄭秀敏卻不信,祁納漸漸火又起,按奈住,道:“你先回,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鄭秀敏看著他面色難看,便不吭聲了,對祁納道:“早點回公寓,我今晚過去。”
祁納點點頭,看著她一副受欺負的小媳婦模樣,心中大為不忍,伸手摸摸她的耳朵,替她捋了頭髮道:“放心。”
放心?怎麼放心,祁納火氣上來都有把市府拆了的想法了。
但畢竟這是寧南最高的權力機構,所以他那心裡最後一點理性還是能夠支援住。
順著人行道往前,剛要拐彎就看見一輛諾大的考斯特車從市府開出,沿著車道拐了過來,靠近司機的座位視窗窗簾沒有拉上,坐著的正是李紫,她一挽手把額頭前的一縷亂髮壓到耳朵上。
這樣靚麗的女人,誰又能想到如蛇蠍一樣呢。
與這些人談不攏,那麼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奮起反抗。
對方是明,我們是暗,他們手段是暗,我們的業務是明,祁納做了決定,思考的就更加清晰了,怕什麼,我們有軟肋,他們難道沒有嗎?
我們的敵我分的清清楚楚,他們面對的是敵是友可就鬧不清楚了,冷不丁有人刺他們一下,可未必知道是誰幹的。
祁納被冷藏許久的陰鷲之心慢慢開始猙獰。
我可敬你一丈,可那不是說怕你!
老虎露出獠牙,帶給她們的就只有痛徹入骨,不可挽回。
下班時間,祁納用打車軟體也沒叫到一輛計程車,鬼使神差的上了一輛公交車,走了半截,便死死的堵起,進退不得。
有人問,怎麼這裡還堵車,平常都是通暢的啊。司機一指前頭,道:“三陽的工人堵在路口,鬧罷工呢!”
祁納一愣,跟著人流一起下了車。
三陽集團門口,幾百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工人聚攏在一起,堵住了三陽集團的正門,以及毗鄰的一條交通主幹道。
他們手裡或大或小的拿著標語“反對搬遷”“還我青春。”諸如此類。
祁納看到這個就明白了,原來是工人以為擴建選址是要搬遷,所以糾結起來抗議。但仔細一看,絕非自發行動,一定是有人背後慫恿,看來生活線上不是唯一一家被馮雙英等人盯上的。
幾個祁納見過或者熟悉的幹部正在勸導這些工人,心想顧建中當真不易,這些天不見他在選址工作評委會的動靜,看來也確實是有原因的。
他繞過三陽的正門,一路慢走回公寓。
走在路上,思路卻沒有閉塞,一直在思考。
馮雙英負責的是文教衛以及一部分商業工作,在市府當中屬於權責比較低的那一類,依照慣例並非土地、城建、交通、房產開發等落馬比例較高的那一類。
那麼從什麼角度入手呢?
查她之前處理的高新技術企業資質評定的貓膩,祁納馬上放棄了,這樣很容易把復仇火焰燒到自己身上,他更願意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她們。
祁納依靠著附近的幾個運營商基站,向網際網路傳送出一大批自己編制的爬蟲,開始有目的的在寧南的網路上搜集馮雙英的資訊。包括她的秘書李紫。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照例是要進行資料整理。
公寓裡鄭秀敏燒好的飯菜已經涼了,鄭秀敏看見祁納回來,跟個小媳婦一樣,蹲在地上給祁納換好拖鞋,又去熱菜,閉口不提公司中的煩心事。
似乎又怕不說話太冷場,於是開口提及麒麟之翼的工作,祁納心中盤算對馮雙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