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撫莊圓圓。
他的手在莊圓圓頭上輕輕的揉了兩下,順著瀑布似的頭髮往下梳理。
哪知道莊圓圓更僵硬了。
紀渙這下笑出聲; 小聲道,“圓圓不想和我抱團取暖嗎?”
他很是委屈,“我只有一件衣服,這麼冷的天氣,會感冒的。”
紀渙剛才還不是這個說法,此時抱著莊圓圓,手感好的不行,立刻把那會兒的想法忘得一乾二淨。
莊圓圓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 聽到紀渙這麼說,也不好這麼殘酷,只顧著自己暖和,讓紀渙著涼受凍。
這傢伙全被紀渙繞進去了。
莊圓圓思來想去,只能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自欺欺人的相像抱著自己的是一棵大白菜,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外頭的大雪。
誰家的大白菜長得這麼俊啊!
他們躲這場暴雪的地方就在街邊的公交站,這個時間點公交站幾乎沒人坐車,紀渙坐在凳子上,莊圓圓就被他抱在懷裡。
這女人的腳其實很長,落地是沒有問題,只是以前坐在凳子上,現在坐在紀渙腿上。
紀渙還把她往裡頭抱,她的雙腳只能晃在距離地面有些高度的地方,落不著地。
莊圓圓趁著天黑,就算臉再怎麼紅,她背對著紀渙,紀渙也看不見。
唯有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實在太響了,響的莊圓圓感覺:站在街尾,都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紀渙一定聽得到。
好在紀渙知道莊圓圓這時候臉皮薄,要點面子,聽到了也沒說出來,他放在心裡偷著樂。
莊圓圓乖巧的,像只鵪鶉,在他的懷裡縮了會兒,發問,“司機怎麼還沒來啊?”
她雖然貪戀紀渙的體溫,但又不得不考慮到現實因素,這場大雪來勢洶洶,導致溫度驟然下降。
紀渙就算穿著那件風衣,莊圓圓也擔心他感冒。
兩個人互相擔心,也不是辦法,莊圓圓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紀渙的司機來了,將他送到家裡去,開了空調就會好受一些。
紀渙聽到莊圓圓的問題,埋在她的肩上,悶聲回答,“是啊,怎麼還沒來呢。”
司機早就來了,紀渙這回沒老實交代。
才誇完他不會撒謊,他立刻就犯了這個毛病。
人一旦和感情的事沾上邊,原則性問題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退讓。
紀渙做的工作,那是非常忙的,腳不著地。
莊圓圓既不是他的秘書,也不是他的客戶,想和她見面,確實有點兒難。
先前莊圓圓減肥,故意躲著他,紀渙便有三個月沒見過莊圓圓。
再者因公司的事情耽誤,早上忙完了,下午便有新的檔案,每天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紀渙想擠出一點時間來和莊圓圓見個面,當然是有難度的。
像今晚上這樣的意外,以後恐怕不會太多。
紀渙為這個問題發愁,他總想時刻看見莊圓圓,但莊圓圓不給他照片,發訊息也只有一條回一條,是個十足的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
他想了一些解決的辦法,其中最為滿意的,就是把莊圓圓娶回家,像他二哥這樣,把二嫂娶回家,就能放在家裡,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想抱就抱,沒人敢說什麼。
但娶回家這事兒,又是一個新的問題。
關係到莊圓圓,也關係到紀渙。
他總不能上來就說要娶人家,紀渙固然自信,真正面對感情的時候,他不比莊圓圓好到哪裡去。
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卑的。
自信爆棚,也不能篤定莊圓圓就願意和他好了,好不好都沒個著落了,談過日子?還需要拉長戰線。
莊圓圓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