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站在一起更般配一些。
陸銘煜說,沒必要折磨自己,就算她是個矮子,他一樣會娶她。
當時她不但不領情,反而嫌棄他把結婚根本不當回事兒。
最後陸銘煜拗不過她,婚禮的時候一直牽著她的手或攬著她的腰,生怕她扭了腳,或是閃了腰。
那時候的她在陸銘煜面前可謂是恃寵而驕,十足的女王範,哪像現在受氣包的樣子,忍氣吞聲,低聲下氣。
突然,一陣凌亂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伴著幾個女人的談笑聲傳入耳府——
“她現在過得落魄純粹是活該啊,當年嫌棄陸銘煜沒本事,聽說找了個做生意的人,沒想到陸銘煜現在這麼厲害,她是丟了鑽石撿了塊鐵礦,估計這會子腸子都悔青了。”
“是啊,你看她今天貼著陸銘煜寸步不離的就知道有多後悔了。”
“不過陸銘煜對她還真是好,看她今天穿的那一身,沒個幾十萬是拿不下來的。”
“這都不算什麼,你不知道當年他們倆人離婚後,陸銘煜有多難過,我老公找到他的時候,喝的胃出血進了醫院……”
“……”
格子間裡蘇然早已淚眼婆娑的不成樣子,離婚後,陸銘煜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想過他肯定會難受一段時間,卻為料到滴酒不沾的他,竟會選擇用酒精麻痺自己。
怕自己的抽泣聲被外面的人聽到,蘇然緊捂著口鼻,眼淚穿過指縫,一滴一滴的掉在裙襬上,暈出一片片的溼痕。
外面的譏誚諷刺聲,像無數把利刃在她的心裡體內的流竄,絞的她五臟六腑血肉模糊,每一個神經末梢疼的一抽一搐的。
等蘇然從無邊的痛楚悔恨中清醒過來時,已經不曉得外面的女人離開了多久。
對著鏡子補了補妝,可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眸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不知是腳踝的疼痛得到了緩解,還是心裡的痛遮住腳上的痛,蘇然走出洗手間,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裡,只需一秒就鎖定到陸銘煜英挺欣長的身影,推杯置盞,談笑風生,渾身上下散發出矜貴自信,氣場壓倒全場。
今天的他有多光鮮亮麗,五年前就有多破落低迷……
忽然間,沒了勇氣走過去,面對他。
真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走到擺滿各色品種的酒吧檯邊,隨意置起一杯,仰頭灌入腹中,以此中和滿腔的苦澀。
數杯酒後,蘇然打了個酒嗝,胃裡火燒火燎,腦子昏昏沉沉,心裡的確沒那麼難受了,不僅感慨酒真是個好東西。
白皙的臉頰泛著紅暈,雙眼朦朧迷離,高跟鞋踩到純手工的地毯上,像是踩著棉花一般,搖搖晃晃,虛浮綿軟。
“小心——”
一雙滾燙的大手及時的托住她纖細的小腰,阻止她與地面親密接觸。
蘇然媚眼如絲的望著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謝謝……嗝——”
“蘇然。”男子認出蘇然,眸底是遮掩不住的喜悅,看著紅的幾乎透明的嬌顏,以及她打酒嗝散發出來的氣味,眉宇微蹙:“怎麼喝這麼多酒?”
“我沒事。”蘇然推開男子,朝門口走去。
男子生怕蘇然再次跌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外面冷風蕭瑟,蘇然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發現到身邊還站著個人。
“你是……”柳眉一擰,透著一股子嬌憨。
“你不記得我了?”男子臉上有片刻失落,“我是熊揚,經管系的。”
蘇然盯著男子看了許久,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熊揚上下打量著蘇然,眸底幽光閃爍:“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