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er!”
二樓相對來說比較清幽,季彥一出口,穿著性感的女服務員走上來。
季彥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對服務員說道,“這酒有問題,請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服務員不疑有他,很快就把老闆叫了過來。
老闆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維也納人,見到季彥,先是吃了一驚,很快就反應過來,倆人瞭然一笑,什麼也沒說,季彥跟著老闆離開。
而此刻,一樓的大廳裡,左未未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盯著酒杯裡的液體兀自發著呆。
葉尋這個殺千刀的,把她帶過來之後什麼都不說,只讓她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然後還沒有坐一會兒,就按捺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跟著一個大眼睛美女滑入了舞池。
看著舞池裡更和美女貼身熱舞過癮的葉尋,左未未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男人果然都不是靠譜的動物。
晶瑩剔透的酒杯壁上反射著各形各色的人,認真的盯著看了一會兒,就在她打算起身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
高峻挺拔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衣,臂彎裡掛著件一絲不苟的精貴西裝,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僅僅是杯壁上一個變形了的身影,就讓左未未整個人腦子一片混亂。
墨銜之?他怎麼也在這裡?
身影越來越近,未未下意識嚇得趕緊將腦袋埋在臂彎裡,看著自己的腳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警惕的抬起頭,然而,周圍除了陌生狂舞的帥男靚女們,再也不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未未姐,你這是剛睡醒嗎?”葉尋忽然牽著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走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笑著打趣,“這麼嘈雜的地方你都能睡著,我都不得不要佩服你的豬性了……”
那美女似乎能聽懂漢語,捂著嘴笑的矜持而靦腆。
左未未尷尬的瞪他一眼,“再亂說,小心我不念姐弟情義,再一次威脅你了。”
反正她已經抓住了葉尋的軟肋,那就是父親母親,並且這招屢試不爽,簡直是幫了未未的大忙了。
葉尋癟著嘴委屈的倒在美女的肩膀上,伺機肆無忌憚的吃著美女的豆腐,“姐姐,你每次都用這個威脅我,都是跟誰學的呀?”
“你猜?”
“還能有誰?肯定是墨大哥唄!只有他才知道這是我唯一的軟肋,如果不是他給你提示,我怎麼可能會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有一件事情讓葉尋都無法解釋。
自這段時間的接觸以來,他不得不承認,左未未是他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個願意遵從的人。
長這麼大,從小就被母親寵溺的無法無天,甚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在墨銜之面前,他其實是真心欽佩他經商方面的曠世奇才,所以對他一直是尊敬的態度。
而左未未明顯不一樣。最開始見她,就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上輩子他們倆就認識一樣,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從心底悠然而生出一種無端的遵從感,彷彿聽她的話就是理所應當的。
左未未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面色不自然的看著葉尋,“你剛才過來,有沒有見到墨銜之?”
自從今天上午在公墓裡,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沒有再見到他,就連在酒店吃午飯時,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他出現過。
讓她疑惑的同時,心裡又莫名的生出一種擔憂。
從今天早上的情形來看,墨銜之肯定是對丟丟的身份產生了某種懷疑,不然不可能會忽然再次提起來這件事情。
丟丟的父親到底是誰,她現在誰也不想說,除了蘇姐知道以外,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